钟祥第一波攻击分成了两个方向,一支分舰队攻击佯攻正面的防波堤,水坞和建造于其上的坚固要塞,另一波则满载着登陆作战的士兵,从较远处的沙滩上登陆,侧击码头。只要攻占了码头两侧的水塞和要塞,码头也将不战而下。
随着进攻号角的开始,岸上也开始发动反击,呼啸而来的石弹击落在海面上,溅起数丈高的浪花,战船在海上以之字形行走,避让着岸上的攻击。
“总管,对方的反击很是零散,看来这座岛上驻兵不多,那些舰只见到我部大举来此,抛下他们在岛上的战友,跑啦!”勃州水师一员副将兴高采烈地对钟祥道。
钟祥微笑不语,对方的这支先遣船队船只也未免太少了一些,面对着自己绝对的兵力优势,壮士断腕,逃入大洋深处,他倒是颇佩服这位指挥官的决断,如果此时对方稍有犹豫,必将陷入重围,到时不但岛子保不住,自身也会陷进来。虽然现在他们逃入大洋,仍然难逃自己优势兵力的追击,但总算是挣得了一丝生机。
“攻上岸之后,可先喊话,督促对方投降,他们已完全没有幸理,如果投降的话,也可让我军减少损失!”钟祥道。
“总管慈悲心肠!”副将恭维道。
岸上零乱的反击对两路夹攻的水师船队威胁甚小,除了一艘千料战船运气极度不佳,被连续命中两枚石炮而沉没外,其余的舰只顺利抵近水寨,另一路也靠上岸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水兵跳下船只,从陆路迅速向这一边逼来。
“复州水师的弟兄们,你们的舰队已抛下你们逃跑了,你们已经没有退路,投降吧,我们勃州水师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水坞之前,舰上的勃州水师十数名大嗓门士兵一齐喊道,声音大得整个岛上都能听见。
“复州水师的弟兄们,你们听好了,我们总管慈悲心肠,给你们一柱香时间,如果不投降,我们就要进攻了,到时玉石俱焚,于事无补,投降吧!”
半山腰上,郑之强看着数里之外,那支迅速接近的勃州士兵,冷笑道:“传令给水塞,要塞的弟兄们,破坏掉投石机,八牛弩,将关键的零件给我带上,撤回来,将水塞和船坞都留给他们吧!”
勃州水师喊了半晌,对面倒没有投降,但是很快便有一个个身影从水塞,要塞里跃出,拖着武器旗仗,沿着驰道向着半山腰狂奔而去。在另一路勃州登陆士兵距此还有里许地之间,撤到了半山腰之上。
看到亡命奔逃的对方士兵,副将大喜,“总管神机妙算,只不过一番喊话,对方就斗志全消,放弃了如此坚固的要塞,使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登陆作战了。”
钟祥笑道:“看那防波堤和要塞,都是新建不久,对方大股人马未到,守城器械也配备不足,这才让士兵心无斗志,如果对方一切准备妥当,我们想要攻战这样一个坚固的码头要塞,付出的代价那可就大了。”
副将也笑道:“这一次小将军可立了大功,在巡逻之中及时发现了对方的踪迹,并死死地拖住了对方,这才为我们夺取该岛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此战过后,论攻论赏,小将军都当是首功,上报宁王,小将军的衔头也该升一升了。”
这话钟祥却是最爱听了,对这个儿子,他还是感到很骄傲的,“兄弟太夸他了,他有今日,还不是你们一帮叔叔辈的提携。虽然有了一点本领,却还是太嫩了,再磨磨,才能堪当大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