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了我家大帅么?”钟静微笑道。
“李大帅?”田丰喃喃地道,在潜意识中,他一直是视李清为敌人的。
“不错,田将军,说句实话,你当前当真是无路可走,投奔南军,你肯定是不愿意的,追根究底,你落到今日田地,始作俑者便是南军在秦州的统帅胡泽会,当然啦,那个志大才疏的萧天赐也在中间起到了莫大的作用,现在你唯一的去咱便是去定州。”
“去投奔定州?”
钟静微笑道:“不错,田将军,我家大帅与萧国公结盟,你去定州,不会与萧国公为敌,更不用与他们兵戈相对,想必这是你想要的,二则有了李大帅的庇护,萧国公就算恨你入骨,也是无奈你何,更不会对你家人如何,过得一段时间,李大帅向萧国公讨要你的家人,以两家现在的关系,萧国公断然不会为了你的家人而与李大帅有什么不愉快,如此一来,你们一家当可在定州团聚,何乐而不为呢?”
田丰苦笑道:“可如此一来,我与萧家可算是恩断义绝了。”
钟静哈哈一笑,“田将军,当田小将军一刀斩杀萧天赐的时候,你们便已恩断义绝了,说起来,你为萧家征战一生,也不欠他们什么了,定州李大帅求贤若渴,对于田将军的到来肯定是倒履相迎,欢喜不尽的。”
田丰落寞地道:“丧家之犬,但求在定州有一席容身之地可也,不敢当一个贤字!如果李大帅能赏田某几某薄田,让田某能躬耕度日,就感激不尽了!”
钟静微笑着道:“这是后话了,不管田将军做何打算,却等到了定州再说吧,以我对大帅的了解,田将军大展鸿图的日子还在以后呢!田将军,却请在这里委屈数日吧,我们正在筹谋让将军你离开秦州的方法。”
“如此多谢了!”田丰站起来行了一礼,“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统计调查司钟静!”
秦州突发大变,当然瞒不过一直在觊觎秦州城的胡泽全,当数日之后,得到确切消息的胡泽全知道秦州城发生的详情之后,不由乐得开怀大笑,“大善,兵不血刃,便断去萧氏一臂,天赐小儿,不负我当初放你一条生路啊!”
一边的艾家新凑趣道:“总管神机妙算啊,那萧天赐果然逼反了田氏叔侄,听闻那小子被田新宇一刀断喉,如此一来,田家叔侄也断无生理,一箭双雕啊!”
胡泽全大笑一阵之后,眉头却又皱了起来,“秦州城这一阵大火好生蹊跷啊,而且田氏叔侄至今没有被萧远山逮到,莫非还有其它势力插手此事?”
艾家新笑道:“管他是谁插手此事,反正总管的目的已经达到,田丰乃萧氏老将,在军中威望甚高,他来这一出,可是极大的损伤了对方的士气,于我们攻略秦州有百利而无一害。想必萧远山也好,萧浩然也好,现在正头疼之极。”
不管萧家如何去头疼此事,想法设法将田氏叔侄叛逃的消极影响降到最低,此时在南方勃州水师营地,水师指挥钟祥却也正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