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波,张伟拥有十万军队,在他们的对面,萧远山却只有三万精锐,但南方在长达一月的时间里,始终无法突破萧远山的防线,几次冒险出击,都被萧远山准确地抓住破绽,果断地斩断了一切可能,这让吕小波与张伟心急如焚。
此刻,在南方军队的军营中,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正俯身在一张地图上,手指不停地划来划去,最后终于重重地停在一个小黑点上。
“吕总管,张副总管,我们要想夺得成丰县,必须先夺取这个地方,临溪镇!”老将转着看向正在一边大碗喝酒的吕小波与张伟。
“胡老将军!”吕小波与张伟站了起来,端着酒碗走到地图跟前,看着他指着的这个地方。
胡泽全,宁王麾下一位经验着著的老将,论起资历,他并不比萧远山差,只不过没有对方的那种家世,是以职位一直停留在副将的位置之上,吕小波与张伟受阻于成丰县,宁王将他派来协助两人指挥,而吕小波与张伟两人被宁王招揽之后,分别被封为行军总管和副总管,从昔日的乱匪一跃而成为高官显贵,两人显然极为满足现在这种生活。
胡泽全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两位总管大人,对方级别比他大了数级,如果是在自己军营之中,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喝酒,他是会毫不犹豫地拉出去重重地打上一顿板子的,但现在,他也只能腹腓一番,对于宁王招揽这些人颇有些不满,到底是乱匪,几次出击都弑羽而归,居然还没有将失败的根子找出来,到是有心情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摇摇头,这十万军队虽然经过了整训,被安插进了大量的南方军官,但想在短时间内彻底根除这些人的旧习气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军队打顺风仗那是勇不可挡,但要在碰上了实力强劲的对手,陷入苦战,那绝对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所以现在看似他们拥有十万军队,对方只有三万,但萧远山的那三万可是精锐的京师左大营官兵,在胡泽全看来,自己这方的实力还稍微弱了一些。
不能硬碰硬地与对手打,这是胡泽全抵达成丰县十数天,亲眼目睹了两军一次小规模的交锋之后得出的结论。一群羊是不可能干得过一只狮子的。又看了一眼两位满面红光的总管,胡泽全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宁王该不会是利用这个机会消耗一些垃圾吧,十万人呐,即便在秦州暂时吃了败仗,萧远山总也要崩掉几颗牙,而残留下来的这一部分经过整编,战斗力反而会上升。胡泽全打了一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结局就很悲剧了。不行,自己得想办法打赢这一仗,否则自己铁定要成为一个替罪羊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当年的手下败将们
“临溪镇?”吕小波看了一眼胡泽会指的那个黑点,仰头喝干净碗中的酒,道:“我们也知道要拔了这颗钉子,但这里不好打啊!地势险要不说,那个狗日的萧天赐带着一个营的御林军守在哪里,还将穿过临溪镇的那条小河给截了流,蓄积了大量的水,如果贸然攻击,我们会吃亏的。”
张波冷笑道:“狗日的这个小白脸,不,现在已经不是小白脸了,打仗不行,搞这些歪门邪道那是门门在行,我们只要击败了面前的这股敌军,临溪镇就会被我们关门打狗,何必冒着风险去临溪镇。”
胡泽会知道萧天赐因为当年在洛阳挑衅李清,被李清手下大将唐虎在脸上生生咬去一块肉,留下块疤,破了相的事情,但萧天赐败在李清手下,并不代表着这个人没有才能啊,萧远山带到秦州的精锐只有三万人,而驻守成丰县的不过只有万余人,而统兵大将便是萧天赐,只看此人将一万余人顶在前面,自己只率了一只偏师,却恰恰驻扎在临溪镇这个要害所在,便可以看出此人绝不是酒囊饭袋,而是颇有才能之辈。
“两位总管大人,我们虽然在秦州有十万大军,但真正能拿出来攻击成丰县的最多也只有一半人,而对面的成丰,敌军虽然只有一万余人,但却是相当精锐的京师左大营,硬攻我们没有把握,更何况有临溪镇的三千敌军,我们不可能放心攻打成丰,前几次两位总管大人失利,便是被此人威胁到后路而不得不撤,所以,想要拿下成丰,首先便要攻下临溪,只要打下临溪,成丰便不在话下,而打下成丰县,秦州的西大门就向我们敞开了。”胡泽全耐心地劝说着吕小波与张伟。
吕小波与张伟的脸沉了下来,胡泽全如是说,便等于公开地说他们前期的战术完全是失败的,要不是对方是宁王派来的,两人便要破口大骂了。
“当年盖兴青三州十数万官兵都在我们手下吃在败仗,区区万余人便想挡住我们的去路么,胡将军便请放宽心吧,用不了几天,我们便能击败成丰的左大营军队。”吕小波放下酒碗,冷冷地道。
胡泽全一阵气苦,你们以前击败的都是些什么军队啊,而现在挡在你们前面的又是什么军队,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如果你们真有能耐,当年便不会被打得落花流水,穷途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