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卢州有一样特产,却行销全国,极受欢迎,那就是独产于卢州的玉石,卢州有两大玉石产地,一为桑株县,一为肃宁县,桑株县盛产普通的玉石,什么白玉,黄玉,紫玉,墨玉,碧玉,青玉,红玉等数量众多,但质量中平,而肃宁则以质取胜,所出之玉虽然数量不能与桑株相比,但却经常出产上佳之品。
玉石,成了卢州一个重要的经济支柱,不仅为卢州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更为卢州统帅徐宏伟赚取了大量财富。
卢州玉多,玉店便当然也多,尤其是卢州的首府卢龙,几乎全州所有有名的玉器加工铺子都集中在这里。
统计调查司行动署王琦和他的特勤们就藏在卢龙一家有名的玉器店铺之中。二年以前,统计调查司初具规模,清风就派人进入卢州,携带了大量资金,盘下了一家店面不大,但却资格够老的玉器老字号,开始扎下根来,随着统计调查司实力的一步步澎胀,清风更是为这家名为古司玉器的店铺里派去了数名玉器加工的能工巧匠,反正当时从京城弄来的上万名能工巧匠之中,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找出这样几个人来,倒也不费功夫,而且这些来自京城的玉器师傅见多识广,京城贵人成堆,能混成大师傅的没几把刷子那是根本吃不开的。
两三年之间,古司玉器便声名大振,其加工的玉器构思之巧妙,做工之精致,一时成为卢龙行业翘楚,客人如潮,倒将卢州的贵人们吸引了绝大部分将古司作为了他们专门的加工点。
其它玉店眼红古司的生意和师傅手艺的高超,挖空心思地想要去刨古司的墙角,可是全都无功而返,无论你提出多么高的待遇,那几个手艺卓绝的玉器师傅全都不为所动,让人无可奈何,对于这一点,古司玉器店的老板,也就是统计调查司的鹰扬校尉陈功只是一笑了之,要是被他们将人挖走,那就是笑话了,这几个老师傅来之前都在统计调查司挂了名,家属全都在司里控制之中,岂是随意能挖走的。
潜伏了数年之久,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之中的陈功如今在卢州已是名人,与卢州的达官贵人们往来甚勤,北方吕氏有人秘密进入卢州的消息就是他无意之中从一个客人那里得到,直到王琦率众到达,陈功知道,自己的逍遥日子到此为止,看来这个无意得到的消息在定州引起了足够的重视,至于北主派人与卢州秘密联系对定州的影响,陈功这个层次的人却还是不能够了解的,但他看到行动署的大头目王琦亲自到来,也知道了事情必然不小。
“王将军,事情已大致摸清了!”陈功走进王琦等人躲藏的秘室,这里也是古司玉器店贮存最为珍贵的玉石的仓库。不到二十平米的地方,那些原本放玉石的架子都被挪到了墙边,十几名特勤队中们都挤在这里,只有到了夜深人静这时,才能分别溜出去放放风,平时吃喝拉撒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虽然天气还很凉爽,但这里面的气味仍然难闻得很,看到这十几个人安之若素的样子,陈功倒是佩服之极,不由想起平日来往的一些同事们聊起这些特勤时,都有“不像人”来评价他们,看来他们倒真不是一般的人。
王琦精神一振,道:“说说看!”
“北方吕氏派来的人叫吕照庭,听说是卢氏族长卢伟雄的二弟卢逢春的大儿子。”陈功道。
“级别很高啊!”王琦皱了皱眉头,这样的重要人物,平时身边的防卫一定严得很,想要下手难度可就大了。
“吕照庭来之后,被大帅徐宏伟安置在驿馆之中,现在这个驿馆已经被封锁起来,里面就只住了吕照庭一行人等,防卫森严,外人根本进不去!”陈功道。“吕照庭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与徐宏伟大帅会谈了三次,至于谈了些什么,外人却不得而知,据我得到的消息,吕照庭好像已经要走了。”
王琦恼火地道:“这可麻烦了,这小王八蛋一走了之,司长给我们的任务就要黄了,难不成要去路上劫道不成?”
陈功摇头道:“这不大可能,据我所知,吕照庭随身便带着上百名护卫,而且他走之时,徐宏伟肯定会派军队护送他,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
王琦揉着额头,嘴里嘶嘶地吸着凉气,“万一不行,只能冒险去偷袭驿馆了。”
正布置着让陈功去搞到驿馆的地图,秘室的门却被轻轻敲响,靠近门边的两个特勤立马站了起来,无声地走到门边,一个伸手拉住门栓,另一个则从腰里摸出一把漆黑的匕首。
陈功摆摆手,道:“自己人!”敲门声停了下来,间隔两妙,又敲了三下,陈功示意打开房门,一个精干的年轻人出现在门边,却没有跨进门来,眼睛里却闪烁着惊喜,“老板,那个吕照庭来了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