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鸣也赞道:“如此安排的确不错,在上林里便有了三股势力相互牵制,如此一来,可保平安。”
李清微微一笑,路一鸣所说的三股势力,骆道明无依无靠,纯粹是靠能力上位,必然会竭心用事,而驻守武将杨一刀却是自己心腹,但统率的兵马却又有富森的红部骑兵,偏生红部与此地聚居的白黄两族又不和,几方互相牵制,达成一个稳定的三角。
“上林里议定了,那关外室韦人哪里呢?那里的情况比上林里要复杂得多,而且距定州太远了。”路一鸣道,“何况室韦军队就这样被我们阴了,想必他们族人对我们仇视得很,我想开始进入此地的时候,恐怕小规模的反抗和战事会持续一段时间。驻守这里的武将在能力上便要非常出众,在大势的把握上也要有度,既要震慑室韦人,又不能杀戮过重,激起更大的反抗浪潮。”
李清道:“路大人说得不错,驻守这里的武将的确要能文能武,德才兼备,方可胜任。尚先生可有人选?”
尚海波沉吟不决,脑子里将定州一般武将拨拉来拨拉去,能适合这几点的也就廖廖几人,“如果说最合适,当数吕大兵将军,但大临将军肯定不愿意他唯一的弟弟远镇如此地方,而且红部这边也还要吕大兵居中协调控制,如此一来,大兵将军就排除在外了,另外能符合这一点的便只能是独臂将军关兴龙了。”
“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李清大笑,“关兴龙有勇,数百骑兵便敢出城野战,焚烧敌军粮草,尚先生你突袭蓝部之时,他能当机立断,出城牵制,孤军突出草原,转战上千里,士兵损失之少,所获战果之在,让我也为之侧目,此人有大将之才,当可胜任此位。如此,便让他率横刀营六千人,我再从诺其阿那里给他要五千骑兵,驻守室韦,另外,我再令水师邓鹏,在室韦港口驻扎一支水师,当可保室韦不乱。”
“哈哈哈!”尚海波大笑,“如此一来,大帅承诺给白族保存的二万士卒便只余一万五千人了,那五千人进了室韦,他们与室韦可是世仇,在那荒凉贫瘠之地,如果不依靠我们,这五千白族精兵连渣子都不会剩下。妙哉!”
李清微笑,“我可没有暗算白族骑兵的心思,这些人战力极强,我还指望着他们为我征战中原呢!”此地只有三人,李清便也毫无顾忌的袒露自己的野心。
“大帅说得不错,蛮族精兵如能为我所用,的确是一支劲旅,这五千人随关兴龙出关,与室韦人打上几年,血与火中互相依靠,倒也可结下些缘分,以后室韦稳定,他们得新入关,当可为大帅所用。”尚海波感叹道:“什么友谊最珍贵,就是在战火之中,在生与死的边缘下结下的友情,大帅连人心也算了进去,海波佩服,只是这一点,大帅需得与关兴龙讲明白,让他在驻扎室韦之时,要特别注意这一点。”
“那文治官员呢?”路一鸣却有些苦恼,他这边却是找不出特别出色的人选了,有才能的几个现如今他像宝贝一样护着他们,是决不可能放他们出州府的。
李清看着路一鸣瞬间变成苦瓜脸的样子,笑道:“我倒有一个好人选,不过想要他去,只怕得费上一翻功夫,如果有他前往坐镇,我等当高枕无忧。”
“此人是谁?”路一鸣眼前一亮,能得大帅如此评语,当然不是无名之辈,再者,只要不挖他州府里的墙角,也是他乐意之事。
“你却猜上一猜?”李清笑道。
路一鸣苦恼地道:“大帅这可是为难人了,这我怎么猜得出?”
尚海波脑子里将能想到的人物过了一个遍,也没有想出此人是谁,也疑惑地看着李清,李清笑道:“此人目前却尚不在我的掌中,想要他甘心情愿地出马,难度还是有的,不过我想试上一试,此事,等回到定州再说吧,反正室韦那边肯定是军队先过去,站稳脚跟之后,方才谈得上派遗文治官员过去治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