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冷笑道:“何以见得就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还不明摆着吗?”路一鸣大声道,“大帅统带大军尚在草原,我们与并州打了起来,并州大军来袭,如何抵挡,怎么抵挡?”
清风嘿嘿一笑,“只怕吴则成不敢与我们打。”
尚海波站了起来,在房中踱了几个圈子,忽地站定,道:“清风司长说得有理,拿下奇霞关。”
看着居然同意清风这个匪夷所思注意的尚海波中,路一鸣张口结舌,“你们都疯了么?”
尚海波道:“老路,你想过没有,当大帅率军回还定州,我们要剑指中原的时候,奇霞关会成我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绊脚石,现在吴则成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奇霞关仅有五千守军,这是难得的机会,更何况这一次可是他们先启争端,我们师出有名,我估计吴则成这一次被萧浩然弄去洛阳,就是在商量这一件事。”
“吴则成对我们一直没有恶意的。”路一鸣挣扎着道。
“现在没有恶意,但当萧浩然给了他足够的利益的时候,恶意就来了,当他有了恶意,我们再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晚了,不说别的,如果奇霞关有了防备,只需有一两万士兵驻守,守城器械充足,我们便是出动十万大军,仓促之间也很难打下来,现在他们没有防备,正是天赐良机。天赐不取,必受天谴!”清风厉声道。
“不错,假如这一次在洛阳,吴则成从萧浩然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利益,会来之后在奇霞关整兵备武,扩充军队,我们以后便难了。”尚海波道:“趁着这个机会,将奇霞关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将尽操我手,而轮到吴则成与萧浩然寝食难安,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宁王发难,萧浩然必然要安抚我们,宁王也必得拉拢我们,我们大可以两边要价,左右逢源,从中谋取最大利益。”尚海波眼中闪动着狡诈的光芒,第一次,他和清风取得了一致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就算你们说得都对,但兵呢,兵从那里来,你们难道要调冯国的磐石营吗?整个定州便只有冯国的这个营六千人了,还分驻各地,如此大规模的调军,岂会不引人注意!”路一鸣口干舌燥。
“冯国的这个营不能动!”尚海波断然道。
“那哪里还有兵马,难道让我组织定州的衙役捕快们去攻打奇霞关么?”路一鸣怒道。
“老路,你是急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难道你忘了刚刚从巴颜喀拉护送奴隶回来的翼州营了吗?”
“那是骑兵,骑兵,骑兵怎么可能去攻打如此坚固的城墙,而且关内还有五千守军,李善斌可不是善男信女,他是一个精通兵法的大将!”路一鸣大声道。
清风嫣然一笑:“路大人,我们不是去攻打,我们是去偷袭。”
尚海波看着清风,“清风司长,还要劳驾你统计调查司大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