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笑道:“尚先生很看好揭伟啊,我也有同感,看来此人倒是可以提拔了,让他去复州怎么样?复州新得,百废待兴,好好的一个州被向胖子糟蹋的不成模样,我们要从零开始,好好经营啊,如果说定州是我们的兵营的话,那复州以后就是我们的钱罐子啊!”
尚海波脚步一顿,转头看着李清,道:“大帅要说这文官的选派,倒是要问问老路的意思,我这里也只是说一下我的个人观点,仅供大帅参考,揭伟不适合到复州!”
“为什么?刚刚尚先生不是还在说他是能吏吗?复州现在正需要能吏啊!”李清诧异地道。
“复州与定州不同,复州是商贾汇集之地,因为有盐,富豪强绅比比皆是,虽经过山风扫荡一遍,但并未动其根本,揭伟一直大力奉行的是定州新政,而新政的基础就是建立在这些富豪强绅垮台的基础上的。将揭伟派到复州,如果他强力推行定州新政的话,那可能会适得其反,引起这些人的反弹,大帅,复州已您的,再破而后立的话,于我们大计不立啊!况且,我们也没有时间啊!”
李清默默点头,“你说得不错,与蛮子决战就在这一两年,我们实在是没有时间,看来将揭伟提到定州某个位置上更合适,让他去抚远吧,许云峰也该提一提了,老路也该帮名符其实的知州了,便让许云峰去做同知,揭伟调任抚远,如何?”
“这个您要同老路商量!”尚海波稳稳地守住自己的底线,绝不越线,李清晒然一笑,知道尚海波这是在避嫌,不过与他在一起,倒是让自己非常舒服。
不过复州那里派谁去呢?李清绞尽脑汁地将自己手下有能力的官员过了一遍,眼前突地一亮,想起一个人来,“骆道明,信阳县令!”
“骆道明?”尚海波与此人不熟,只是略微知道,此人是原先萧远山提拔任用的人,大帅主政后,因为其政绩突出,颇有名声,便一直没有动他。
“大帅,此人是萧远山提拔起来的,能够相信么?”尚海波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一次派去复州的人选至关重要,不仅是当前,而且要想到以后倾城公主来后,如果没有一个绝对忠心的人替我们看着复州,以后恐怕会很麻烦的!”
李清笑笑,“统计调查司对骆道明这一类的官员作过详细的调查,凡是和萧远山有不清不关系的,这一年来我们已基本换掉了,这骆道明倒是确有才能,与萧远山也仅是上下属关系,此人在信阳主政,执行我定州政策,不象许云峰那样大刀阔斧,他施行的更像是一种温和的改良政策,这与信阳当地的实际情况甚是相符,而信阳与复州情况大同小异,让他去,可以无声无息地推行我定州新政,也不致于引起什么大的反弹。”
“官员任免,本就是大帅你一言而决,只要大帅觉得合意,那就可以了。”尚海波道。
李清不满地道:“尚先生,我甚是倚重你,一向以你为我第一谋士,你怎么如此推托,人事任命,是最大最重要的工作,如有差池,则损害极大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爽爽快快地说说你心中的人选呢?”
“不然!”尚海波摇头道:“大帅,各司其职,各任其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为大帅主要分担的是军事,外交,如果大帅问得是军队将领任免,那我自是畅所欲言,但现在大帅问得是内政民生,这是老路那一摊子,我如多说,必然会让老路反感,同理,如果老路插手军中事宜,我也不会丝毫给他面子。”
李清默然,知道尚海波此话内中还另有所指,“我明白了!”
两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旧时的参将府,拾阶而上,早有亲卫先期达到,点亮了灯火,烧好了火炕,几座哨楼上也站好了警戒的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