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期苦笑道:“不用这么狠吧,清风司长,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往日无怨倒也的确是,但近日无仇么?钟先生,你的确和你所说的那样,谎话也能说得挺大义凛然的。既然钟先生不肯说,那我便来猜上一猜可好?”清风问道。
“宁王想要造反了?”清风第一句话便让钟子期凛然色变。
“南方三州的叛乱是你们在背后支持的吧!”第二句话说完,钟子期目光开始闪烁起来。
清风大笑不已,“果然如此,我一猜就中,怪不得你巴巴地跑到这里来捣乱,钟先生,你就这么有把握宁王造反能成功?”
钟子期脸上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轻佻,两手交叉放在桌前,慢慢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更何况宁王父子英明神武,岂是天启那个胡涂虫能比的!”
清风摇头,“钟子期,所以你就跑到复州来坏我们的事,你怕将来宁王谋反成功后,又要面对我家大帅这头出山猛虎,你想限制我家大帅的力量发展,将我家大帅困在定州,是也不是?”
“清风司长聪明之极,如果李大帅与蛮族打个两败俱伤,我觉得更妙!”钟子期神色不变。
“那你怎么不跑到草原上去为巴雅尔参谋一番啊,以你的才能,那巴雅尔必然倒屐相迎。”清风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
“大丈夫做事,有所为,有所不为!”钟子期凛然道。
清风歪着头盯了他好一会儿,“钟先生,看来我的道行的确还不行,我还真是无法分辩你这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们也不会在洛阳救李清那小子一命了,现在好了,轮到我们被逼到墙角了!早知今日,便让那小子在洛阳被八牛弩干死!”一边的许思宇愤愤地道。
“你说什么?”清风震惊地转头看向许思宇,霍地站了起来,而钟静也是张大了嘴巴,当天,她也是在场的当事人。
“李将军,你欠了我一个人情!”钟子期缓缓地道。
“果然是你们!”清风盯着钟子期,当天李清在发话询问后,便是这样一句话,这样一来,清风相信了他们说的是真话,但却仍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时我们素不相识,也没有任何利益交葛,你为什么要去救我们?突发善心?”
“还是上面那句话,原因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再说嘛,当时李大帅大败御林军,我靠着这个在洛阳赢了一大笔银子,当时我穷得快成叫花子了,被青楼的姑娘们赶了出来,连下注的钱都是借的。李大帅帮我赢了钱,呵呵呵,一万多两银子,我去救他一命,倒也值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