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武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大当家的,差不多了,这些狗日的家中正有钱,这一次咱们又捞了一大笔啊!”
过山风笑道:“这些王八蛋当然有钱,不过收敛了一辈子的钱,现在不也是便宜了我们吗?对了,我们的士兵有没有骚扰他们的女眷,还有,在庆城有没有惊扰普通百姓?”
魏德武赶紧道:“没有没有,大当家的,这怎么会呢,上一次您在防城一次性斩了好几名犯禁的士兵,现在士兵们都规纪得很,没有一个人敢乱来。”
过山风脸上露出笑容,“这便好,军纪一定要注意,咱们虽然被称做土匪,但我们自己要把自己当成义军,是劫富济贫的大侠。”
过山风之所以如此注意军纪,却是因为在临出发前,李清对他的千叮咛万嘱托,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严明的军纪的话,很快便会坠落,特别是像过山风这次的行动,被蒙在鼓里的大多数人如果真把自己搞成了土匪,那对以后回到定州后是极为不利的。
过山风的军队如风一般而来,大肆劫掠之后,又一阵风般地离开了应城,只留下了一批顷刻之间由豪富变为赤贫,欲哭无泪的庆城豪绅们。
湾口,留守的士兵们开始了作战前的准备,过山风出击的时候,在这里留下了千余名精壮,交给了由定州赶来的一批低级军官,由他们来训练,带领这批菜鸟,数月过去,这千余名士兵在接受了定州正规的军事训练之后,已完全脱胎换骨,开始有了军人的气象,而由定州秘密运来的甲胄,兵器也已装配完毕,虽然甲胄都是一些老旧货色,但对于这些先前的盐工们来说,仍是不可或缺的东西,而且能弄到这么好的东西,使他们对于大当家半天云更加敬畏,这时节,这些东西可都是稀缺物资,要海量的银子才能为士兵装备的,没有看到上一次来进攻湾口的袁承营,就还不一部分士兵们都没有甲胄么!
现在的湾口模样大变,虽然筑不起棱堡等堡塞,但定州军官们还是将湾口简易版的城墙作了加强,将两排木栅栏中间相隔数米,深深地打入地下,再将其中填上土石,抹上泥浆,一段段的城墙便这样立了起来,虽然只有不到三米高,但已是让城墙后的盐工家属们安心不少。这样的城墙对付草原蛮子远远不够,但对付复州军这样长期没有经历过战火考验的军队则完全够份量了。
一支军队,看他的战力强不强,便是看他在经历重大损失后还能不能保持高昂的斗志和不屈的心,定州军之所以强,就是因为他们在与蛮子这种势不两立的斗争中慢慢培养起来的便是战斗到最后一人也不放弃抵抗的意志。
当过山风返回湾口时,这里的战前准备都已布置到位,看到墙上安装好的强弩,过山风满意地点点头。
“黄义明,你来指挥守城作战,我带两千人出城,去兜向辉的屁股,从后面一刀插死他!”过山风作了一个手势,众人都是大笑起来,这些定州军官的轻松气氛让魏德武等一干由原来的盐工成长起来的将领也不由自主地放松起来,也是,在过山风的带领下,他们在复州每战必胜,已让他们有了一股极强的自信,相信自己可以战胜原来看起来很厉害的复州军。
“将军……”黄义明脱口而出,但马上便发现了自己的失误,面不改色地接着道:“您将所有的骑兵都带出城去吧!这样行动起来更迅速,我们要在复州向锋赶到之前结事对向辉的战役,就怕向辉见机不好便开溜,要是让他与向锋合流,那接下来的仗就难打。”
“分而击之,各个击破,在运动中消灭敌人!”过山风大臂一挥,“不要忘了这句话,湾口现在便是一个诱饵,将复州军一个接一个地诱来灭掉,等向显鹤发现不对,要集结所有部队的时候,他将发现,自己的复州军已没有足够的军队了,哈哈哈,到了那时,复州就是我们的了!”
众人大笑,不过笑声中所含的含义则不同。
向辉信心十足地向湾口挺进,对于袁承营的覆灭,虽让让他对这群暴动的盐工有了一定的警觉,但还是认为以自己统率的精锐,将其剿灭应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现在那个叫半天云的正收着大部队四处流窜,向锋的精锐骑兵一直缀着他们,走了大半主力的乱军如何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可不是袁承,自己的手下可也不是袁承手下那帮窝囊废,这三千人可是大帅花大钱养起来的绝对主力。
“向将军,左右两翼均发现有乱军游骑哨兵活动,请示是否驱逐?”先锋哨探奔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