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显鹤冷笑:“教他规纪,还需要我亲自去,大帅府里任出去一个人,也能把他的骨头渣子给榨出来。跟我犯混,我便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幕僚擦了一把汗,规劝道:“大帅,这崔义城不是跟定州李清李大帅有关系吗?咱不能把事做绝了,以后与李大帅不好见面啊?再说了,李大帅已是皇室驸马,说起来与大帅还是亲戚呢!”
听了这话,向显鹤摸了摸肚子,“似乎你说得也有道理,李清嘛,倒是不能与他做得太绝,不过真要论起辈份来,他还得叫我一声叔呢!”说到这里,不由一阵得意,咯的一声笑,道:“纪师爷,你是不知道啊,京城里来信说李清与倾城打了一架,哈哈哈,真是个笑死人了,那个丫头这一次吃了一个闷亏,却说不出口,哈哈哈!”
纪师爷又擦了一把汗,这些皇室秘事还是少知道为妙,不过大帅自称是李清的叔,倒不知李清认不认,这李大帅年纪轻轻,便重挫蛮族,扳倒萧远山,手段端地了得,岂是好惹得人?
“是啊是啊,向大帅即是李大帅的长辈,更要去替李大帅教教崔义城做人的道理了,岂有过河拆桥之理?否则大帅断了他的盐路,让他一边哭去,到时只怕李大帅也不肯饶他。”
向显鹤一拍大肚,“说得有理,这一次不让他大大吐血,绝不放过。纪师爷,你去安排,晚上我们去赴宴。”
纪师爷答应一声,出得门来,又大大地擦了一把汗,在心里道:“崔义城啊崔义城,你要我帮你一定请到大帅,我可是给你办到了,这一千两银子也没有白拿你的,但大帅到了让你难看,可就不能怪我了。”
听到房间里传来大帅的怪笑和伺候的丫头的惊叫,纪师爷赶紧跑得远远的。
黄昏时分,一品楼所在的街道便被封道清街了,大帅府的亲卫沿着街道远远地站了出去,繁华的街道顿时清净了下来,除了一品楼,其余的商家都是叫苦不迭,大家都知道向大帅要去一品楼,但这一封街,其余的商家可就没得生意做了,愁眉苦脸的老板们黑着脸,都早早地打烊关门,他们都知道大帅的德性,这一来不到深更半夜,断断是不会走的,今天算是可以早早休息了。
看着这一排场,一品楼上的李清摇头笑道:“向大帅真是好大的排场,这已好比皇帝出巡了,居然净街清道。”
房间里没有外人,崔义城的胆子也便大了起来,“向大帅可不就是这复州的土皇帝么,说一不二的,别说是封街了,更离谱的事也是能做出来的。”
杨一刀不禁道:“他这么做,难不成其它的官员都瞎了眼不管么?也没有人参他一本?”
李清哈哈一笑,“一刀,在复州,只要向大帅一手遮天,谁敢动他一根毫毛,再说了,向大帅的后台也不是一般的硬,是硬得很啊!再说向大帅又有钱得很,银子使得足了,只要他不举旗谋反,谁去管他。”
正说着,房门轻响,一队鸢鸢燕燕手持乐器,鱼贯而入,向众人鞠了一躬,为首的一人笑道:“哎哟,崔爷,这可是有日子没请我们一笑楼来捧场了,今儿个难得你终于又想起我们来了?”
崔义城哈哈一笑,“崔某有日子没回淮安了,这不一回来,就赶紧请来丁小姐了么?今日请得可是向大帅,丁小姐可得拿出真本事哦!”
转身向李清道:“这位是千金一笑楼《向月关大大致敬》的丁铃小姐,淮安府的头牌,歌舞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