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牧之的奋怒,裘氏反而镇定下来,“我如果说这些强弩我的确是拿了,但只不过是拿来玩玩而已,候爷一定不相信了。”
“我当然不相信。”李牧之森森地道:“你我夫妻近二十年,何曾见你挥刀舞剑过?那些强弩现在在哪里?”
“不见了!”裘氏满不在乎地道。
“什么?不见了,你当我是三岁儿童么?”
“候爷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
李牧之冷笑:“这么多年来,我敬你,畏你,爱你,让你,相信你也心知肚明,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那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告诉你,纸里包不住火,不出明天,整件事情便会弄个水落石出。”
“来人!”随着威远候的喝声,外面应声进来几个老妈子。“看着大奶奶,没有我的话,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能见!”
“李牧之,你敢囚禁我!”裘氏大怒。
威远候一甩衣袖,大踏步出门而去。房内,裘氏反常的没有撒泼大闹,反而无力地坐了下来。
回到内厅的威远候没有说话,而其它几个也没有问任何的问题,大家都默默地等待着城内行动的回音。
威远候府宽敞的练武场上,不断有人被押来按着跪倒在地,至此,李清遇刺案终于让洛阳所有的豪门世家清楚,震惊之余,不少的世家开始清查自己家族,会不会牵涉到此事之中,而洛阳府和巡检司也赶到了李府,这桩本来应当由他们来审理的案子,现在完全被李氏自己握在手中,而想讲讲道理的洛阳府台看到安国公那张枯树般的老脸后,又将话咽回到肚子里,只能与巡检司的头头两人相对苦笑,坐在外面充当一个看客。大楚世家之跋扈,由此可见一斑。
李宗华匆匆地进入内厅,看到他的神色,众人都是精神一振,一定是有线索了。
“今晚在清儿遇刺后不到一个时辰,的确有人叫开西城城门,出城去了。”
“什么人?”几个异口同声地问道。
“兰亭候府内院管家裘学忠!”李宗华一字一顿地道。
厅内众人不由失神,只有威远候脸色大变,他终于能确定,自己的夫人在这件事中一定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