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了头,开了口,其余的人便都站了起来,大声附和。
李清摆摆手,“各位,方文山是一州知州,我可没有权力对他喊打喊杀,所以,这些证据以及他本人,将择日期押运至洛阳,交由皇上亲自处置,至于方文海等人,则在定州关押,一旦朝中定案,则一体处置。”
众人皆称善。
“方文山下狱,定州没了知州,在朝廷没有任命之前,便由我兼任,路一鸣任定州同知,协助我处理相关政务。”
“许云峰,调任抚远知县。”李清微笑转向许云峰,从崇县调到抚远,所辖区域大了倍余,民众更是多了数倍,虽然品级没变,但也算是左迁了,而且抚远的战略地位更不是崇县能比,不但有宜兴这等粮食产地,更有宜陵铁矿这样的金鸡,是一个大大的肥缺,众人都是艳羡不已,许云峰真是好运气,以前不过是小小崇县的县尉,只因为李清的发迹地是崇县,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李清将许云峰调到抚远自有他的道理,崇县新制已是初具规模,各项事宜都已上了轨道,勿需费多大的力气,便可以运转,但抚远还才刚刚开始,正需要一位熟悉新政的人来管理,而且许云峰颇为强项,做事宁折不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正好用来在抚远推广新政。
其余的县令基本没有动,都是各安本位,紧下来新鲜出炉的定州同知便站了起来,开始宣布即将在定州实施的新政,每项新政的公布,都让其它的县令们一阵哗然。
“义务兵役制。”
“军功授田制!”
“田亩纳税制!”
“商税制!”
路一鸣足足用了数个时辰才将一系列的新政宣读完毕,又耐心地为有疑问的县令解释,这一期间,那些武将们已不耐地开始左扭右动起来,他们不关心这个,他们关心地是能不能有足够的青壮被招纳入伍,地方有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看着下面一个个面有难色的知县,李清敲敲桌子,朗声道:“各位大人,这些新政必须无条件执行,可以告诉你们,州里对这些新政是决心推行到底的,崇县在这方面已做出了很好的榜样,是以崇县以僻县之地,十万民众,却撑起了我常胜营万余将士,如果新政在定州全部推开,大家可以想想,我定州百万百姓,可以养多少士卒,多少战马,我想便是十万二十万也是没有问题的,有了这些强兵,我们扫平巴雅尔,马踏草原又有何难?”
十万二十万士卒?将军们马上被李清这几句话给吸引了过去,注意力立马便高度集中起来,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清。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李清一拍桌子,发狠道:“如何创造条件,大家可以在会后咨询同知路大人,他在抚远的时间不长,但却做得很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