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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谬赞了,清风只是瞎猜而已,那里像先生一语中的。”清风羞红了脸,低声道。

尚海波淡淡一笑,转向李清:“将军何如?”

李清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

“但萧远山有大把的正大光明的,不容拒绝的理由。”尚海波道:“将军,硬拒是不明智的,虽然将军不惧萧远山,硬是不去他倒也无可奈何,毕竟还有李氏站在将军背后,但一个惧战畏敌的论语却足以毁了将军的名声。”

“先生如是说,是准备让我常胜营去了?”李清有些奇怪,这么明显的陷阱,怎么能一脚踩进去?

“去,当然要去,将军,我们谋夺抚远的时候到了!”尚海波哈哈一笑,拉过地图,指头重重地戳在抚远,道:“抚远,地域是我崇县倍余,土地肥沃,出产丰饶,人口众多,更何况,这里还有我们急需要的东西,这东西,可是有钱也难买到啊!”手指在抚远地域上慢慢划过,落在一个地方。

“宜陵铁矿!”李清眼睛一亮,但旋即摇摇头:“这与虎口夺食又有何异?”

“不然!”尚海波摇头,“这是一个机会将军,将军曾说过三年取定州,现在已是第一年,那么夺得抚远便是今年要完成的任务。”

看着尚海波胸有成竹,李清心知对方必是已有了算计,当下笑道:“先生有办法便说出来,李清知道先生足智多谋,就不用卖关子了。”

尚海波大笑,不再说废话,道:“萧远山的借刀杀人之机虽然巧妙,让人无话可说,是正大光明的阳谋,但却是建立在不知我常胜营底细的基础之上,这一点错了,便可让他满盘皆输。”

“将军,如果你率三千常胜营,独守抚远,你能坚守多久?”尚少波问道。

李清在心中略微盘算一下,“如果后勤无虞的话,完颜不鲁的一万骑兵永无可能攻下我守的抚远。”

“那伤亡呢?如果伤亡太重,我们会得不偿失,到时别说抚远,便是连崇县也岌岌可危了。”尚海波步步急逼。

李清傲然道:“我可以将伤亡控制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或许还可以借机重创完颜不鲁,给巴雅尔一个惊喜。”

“这便对了!”尚海波道。“估计完颜不鲁的袭扰会在五月间开始,那么在六七月间,萧远山便会对我们下手了。”

李清笑道:“那时我们便欣然从命,笑嘻嘻地踏进这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