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土匪袭击时,目标很明显,先是打击这一队的士兵,猝不及防之下,士兵死了三个,伤了十数人,其余的青壮被吓到了,一轰而散,这伙土匪剥去了士兵的衣甲,抢走了兵器,兵逃了,我得报后,集合了士兵追赶,但那伙土匪甚是滑溜,一直没能将他们围歼,反而在从林之中让他又伤了许多人,最后好不容易抓了几个活口,问明了他们的老窝,我便挥兵攻占了他们的老巢,捉了这数十人来,但那匪首却是见机得早,溜得踪影不见。”王启年跪在地上,一脸惭色,手下有五百多精锐士卒,围剿数十名土匪,居然有如此高的伤亡,不说他自己惭愧,便连李清也感到很是不可思议,一脸怒容。
“自己现在倚仗的几员大将,虽然个人武力不弱,但先前都不过是普通士兵,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哨长,更没有接受什么系统的教育,突然指挥起大股军队,显然能力跟不上去,这在眼下还看不出来,但日子一久,便现弊端。”想到这里,不由脸色忧色,抬眼时,却见尚海波也正看向自己,眼中神色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必须要解决。李清想道,自己现在想拥有有经验的部将显然是不现实的,只能是在现有部属中挖掘潜力,好在近期不会有仗打,倒有时间来磨练,崇县有土匪也好,正好借剿匪来磨练一下手下行军打仗的能力。
“袭击你们的土匪是那伙人。可问清楚了?”
没有李清发话,王启年不敢起来,仍跪在那里道:“问出来了,叫什么过山风!”
“过山风?”一边的许云峰惊呼起来。
“怎么,这个过山风很有名么?”李清转过头去。
许云峰点头:“过山风盘踞在崇县有年头了,倒不是说他最凶残,而是此人最是神出鬼没,往往官兵一到,他便没了影子,但官兵还没有走远,他便又冒了出来,经常还劫掠官兵的后队,是以在崇县土匪之中很有威望。”
李清点点头,管你有不有威望,惹了我,便要你寝室难安。
“那过山风逃到哪里去了?”
王启年道:“大人,我们一路急追,那过山风一路向西,逃到了一片沼泽之中,我们跟了过去,一不小心便陷进去了数人,要不是救援及时,这些人便没命了。”
“他们逃去了鸡鸣泽?”许云峰惊讶地道,“那可是一片死地,没有人能进了鸡鸣泽还能活着出来的,过山风是崇县积年老匪,怎么会跑去鸡鸣泽?”
“鸡鸣泽是怎么回事?”李清不解地问道。
“大人,鸡鸣泽长宽各有数十里,泽内遍布陷阱,别说是人,便是生畜进去,也会掉进陷坑,我崇县说是不与蛮族接壤,其实是拜了这鸡鸣泽之赐,鸡鸣泽的另一端便是蛮族领地了,但因为有鸡鸣泽在,蛮兵便不能从这里攻打我们崇县,而其它地方崇山峻岭,险峻异常,人难通行,更不能了,是以崇县一直以来便没有遭过寇灾,要不是这次大败……”许云峰按下了话头。
“那这过山风为什么逃去这里?”李清不解地道。
“想是被王校尉追得急了!慌不择路。”许云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