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允我去州城讨粮。”
“只怕劳而无功,再者现在崇县可少不了许大人你啊!”李清这话倒不是娇情,许云峰现在是崇县百姓眼里的青天,活命大老爷,他说一句话,比现在的李清强多了,况且李清等人对民政并不熟悉,许云峰一去,余下一个尚海波,便是三头六臂,已是忙不过来。
“无妨,现在崇县已初步稳定,只要有活命粮,百姓便不会闹事,即便有一二宵小之徒,大人也可轻松处理,再者下官已按乡,村将百姓分而治之,有乡老,村老帮着管理,料想也出不了乱子。”许云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粮食,敢请大人借下官一匹马,下官这便出发去州城,要是方知州不给我粮食,我便一根绳子吊死在他的大堂上。”许云峰圆睁双目,胡子一翘一翘,气啉啉地道。
众人都是芫儿,这许云峰倒真是一个敢为民请命的官,李清思忖片刻,让许云峰却也无甚坏处,如果能讨到粮,不论多少,都是好的,即便讨不到,恶心恶心方文山也不错,看他的神气,要是方文山真不给粮,这家伙真是会拿一根绳子在知州大堂上上吊,当然方文山不可能让他得逞,否则这逼死下属的罪算是坐实了。
“既然许县令如此有把握,本将当然支持,唐虎,给许大人准备一匹马,派两个卫兵。”李清吩咐道。
“多谢大人!”许云峰施了一个礼,昂首而出。
“各位,现在的状况大家也都看到了,情形实是在坏到了极点,这些正在向县城聚来的百姓不能挡,让他们来吧。否则极有可能激起民变,要是冲突起来,对我们实是大大不利的,要知道崇县不大,这里的百姓大都沾亲带故,不让那些人进来,只怕我们这里也会不稳。”
“可大人,养活这些人现在已是为难之极,再来一两万人,我们怎么支撑?”王启年急道,“现在我手下的士兵一天只能吃一顿干的,都饿得有气没力啊!”
李清道:“我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告诉士兵,挺过这一阵子,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弄到吃的。”
“尚先生!”
尚海波站了起来。
“你熟悉民政,你下去后组织乡老,村老,将百姓分组,青壮年,妇孺老人分别编开,既然我们靠着山就要想法子吃山。王启年,你左翼以哨为单位,每单位从尚先生哪里领一组青壮,进山打猎。”
“冯国,你手下也以哨为单位,在尚先生哪里领健壮的妇女和还能做事的老人孩子,我不管你们是去挖老鼠洞也好,掏蛇窝鸟窝,摸松鼠洞也好,还是去找到能吃的野菜什么的,总之,只要能吃的,都掏摸回来。”
“是!”两人大声应命。
“记住一件事!”李清森然道,“告诉你们的士兵,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百姓,是我们的父老,要是那个坏了规纪,我李清认得他,我腰里的刀可认不得他。”
“大人放心!”两人凛然领命,李清在练兵的时候就曾反复告诫过他们军纪以及军民关系的重要性,在现在这个要命的关头,要是军纪不严,一支军队便很可蜕变成一帮匪徒,要是与老百姓闹僵了,那可是成了无水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