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时脚步停住,回头。

闻执拉开房门,两人的目光透过黑暗如箭簇相对撞到了一起。

因为喝了太多酒,闻执的眼神湿漉漉的,隐约可见粼粼的水光下闪过复杂的情绪。

像是害怕,又像是迷茫,还有一点隐忍的攻击性。

路见时忍不住皱眉:“小执,你到底…诶?”

他话没说完,就被闻执一把拉住手腕往屋里拽,他也没反抗,仍由失重感把他带到闻执怀里。

闻执身上都是酒气,整个人如一坛热烘烘的烈酒。

他没讲话,焦急又略微粗暴的扯开路见时的衣领,白皙修长的后颈裸露在黑暗里。

闻执凑近、再凑近,鼻息湿漉漉的打在腺体的方寸之地上。

路见时觉察到了危险,但自始至终忍耐着没做出丝毫反抗的举动。

他以为闻执也要以牙还牙,咬回来出这口气。

咬就咬吧,他认就是了。

可预期中的锐痛感并没有来临,路见时怔了怔,温暖干燥的触感覆盖在他的腺体上。

闻执的手指正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上面深深浅浅的小红点,认真研究的神情不带半分情|欲,反而像是在研究什么精密的仪器。

“痒吗?”

“啊?”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闻执的手点了点上面的蚊子印。

他的声音低低的,还捎着醉人的酒气,听得路见时身子发麻。

“不怎么痒,好多了…”被喝醉的闻执点着蚊子包问,路见时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小醉鬼到底想说什么。

“嗯…”闻执声音很轻,却很笃定,“对不起。”

路见时懵了:“诶?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