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将晏碧云扶起身来,伸手帮她揉揉膝盖,并排坐到床边,肃容道:“不是我不愿答应,此事摆明了是有阴谋,你知道么?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其实就是因新政而起,我早就告诫过范大人韩大人和富兄,但他们不听,现在这些事其实是对方的反击;新政伤害了众多官员的利益,现在富兄出了这档子事,一定会墙倒众人推,我相信现在奏议弹劾富兄的折子一定在皇上的桌案边堆积如山,或许某一天,皇上一觉醒来便会将富兄革职拿办,甚至都不需要证据,如今的情形我若介入进去,是最危险的时候,极有可能被攀诬牵连,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晏碧云泪流满面道:“奴家知道夫君为难,奴家也知道那样会连累苏家,可是奴家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姐姐夫一家就这么被杀了,奴家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这一辈子如何安心?”
苏锦拢袖起身走了几步道:“你说的也是,你也没求过我什么,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又怎么能拒绝?”
晏碧云一喜旋即又一忧:“可是,你说会牵连苏家,若是因奴家的请求而弄得苏家家破人亡,奴家便是做十辈子牛马也赎不清罪孽啊。”
苏锦搂着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我既然介入,自然要想办法不惹火烧身,这件事就像是个刀山火海,也许进去一个便吞噬一个,但你家夫君是何许人也,自然有刀尖起舞的本事;目前的情形是,谁主动说情,必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攻讦,所以主动介入实乃最愚蠢之举。”
晏碧云道:“那你又说有办法,不介入如何救人?”
苏锦嘟起嘴巴含糊不清的道:“先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晏碧云红了脸道:“这时候你还来说笑,十万火急人命关天呢。”
苏锦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不得的。”
晏碧云伸手握住苏锦的手轻声道:“夫君,碧云教你为难了是么?碧云实在是不忍见姐夫姐姐一家蒙难却泰然处之,我知道那也不是你的作风;你想办法救救姐姐一家,今后奴家……奴家一定伺候的你服服帖帖。”
苏锦笑道:“你已经伺候的我很好了,还能好到什么程度?”
晏碧云想了想,脸上红的要滴血,低低的声音微不可闻:“你不是一直……一直希望奴家帮你……帮你舔……舔那个么?奴家以后遂了你的愿。”
苏锦哈哈大笑,这话从晏碧云的口中说出来简直是破天荒,夫妻生活中晏碧云最为正统保守,换个姿势她都害羞,苏锦数次挺着大棒槌想要她帮自己吹吹肉箫,都被晏碧云言辞拒绝,今日她倒是主动以此为条件了,苏锦觉得自己很无耻,对外人也倒罢了,对自己的夫人居然也谈条件,不过这是晏碧云自己提出的,苏锦当然不会拒绝。
“一言为定,到时候别扭手扭脚的不肯。”苏锦笑道。
晏碧云啐了一口道:“你现在能说说该怎么办了吧?”
苏锦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主动介入自然是不可取的,也容易招致攻讦和皇上的反感;但是如果是被迫介入此事便大不相同了,主动和被动之分相差千里,一旦我是被动介入其中,他人便没有攻讦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