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一下子慌了手脚,忙起身伸手道:“小弟,小弟,何必如此?你的心意我领了便是,莫哭莫哭。”

不劝还好,一劝之下夏思菱哭的更厉害了,呜呜咽咽的声音甚大,吵得外面的鸟儿们也不安的鸹噪起来。

苏锦伸手也不是所收也不是,站在一边连声道:“夏小弟,你别这样,教人看着了,还当我欺负了你。”

“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就是欺负我了。”夏思菱小手往桌子上乱捶,震得茶盅茶壶哗哗作响。

“夏小弟……”

“别叫我夏小弟,奴家是女子,可不是你的夏小弟。”夏思菱哭道。

苏锦挠碎了头皮,心道:“早就这么叫了,你也没反对,谁叫你当初女扮男装来着,这会却又成发飙的缘由了,当真是教人摸不着头脑。”

“夏小……姐,莫要如此,我怎么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补偿你行么?要不改天我寻一家高档的酒楼设宴,正式的向你赔礼如何?但你总要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夏思菱停住哭声,默默的擦干眼泪道:“我问你,你到了京城这么久,为何都不想办法来看看奴家?”

苏锦皱眉道:“刚来十余日而已,这几日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你就为这事?我不来看你你不也没去看我么?这事咱俩扯平了。”

夏思菱怒道:“你睁眼说瞎话,我去过多次,每次都被你的那个小婢女给挡驾,说话还带着刺;定是你指使她这么干的。”

苏锦吓一跳,忙举手道:“天地良心,我何曾做过此事?”

“若无你指使,她一个下人敢如此放肆?”

苏锦难以作答,难道告诉她:我家那地方上没上下没下,都有点小暴脾气,我都让她们三分。这话说出来,根本就没人信,在这个时代,尊卑之分甚严,奴婢敢忤逆主人的,有倒是有,但是不是被家法处置了,便是被卖于他家,或是直接卖为苦力和娼寮了。

夏思菱道:“怎样,被我猜对了吧。”

苏锦叹了口气道:“夏小姐,你也别哭了,我知道为什么你会将铺面租给我,还跟我耍这些小性儿,我都明白。”

夏思菱白皙的面庞上飞起一道红云道:“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