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庸摇头道:“欧阳修就是条疯狗,朝中人惟恐避之而不及,他的手中已经毁了数名朝廷大员,本府和他也素无交情,他怎肯为我担当此事。”

刘会长道:“吕相会帮府尊大人么?”

朱世庸再次摇头道:“小事他或可帮我,这等大难临头之际,吕相绝不会回护于我,官场之上的道理本府看的很清楚,大事或可化小,小事也可化无,但像这样掉脑袋的事,那是一个人也不会惹火上身的,此事想也不要想。”

商会三人齐翻白眼,暗道:你混到今天也就混出这样的名堂,花钱舔沟子都舔不上,当真无能之极。

刘会长又道:“这位欧阳修可喜好什么物事,也许可以用些手段拉拢一番……”

朱世庸第三次摇头道:“此人不爱钱财不爱女色,如何拉拢?”

刘会长挠头了:“他难道什么都不爱好?”

朱世庸道:“他最大的爱好便是捕风捉影拿人把柄弹劾官员,踩着他人的尸体往上爬。”

刘会长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急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缓缓道:“那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朱世庸和唐黄两人都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一不做二不休……”刘副会长咬牙挤出几个字,声音也变得极为怪异:“既然证据对我等是灭顶之灾,咱们就毁了证据,无凭无据凭他是谁也不敢动府尊大人一根毫毛……”

朱世庸等三人大吸一口冷气,骇然相顾。

“老朽的建议是,无论是苏锦在放烟雾弹也好,还是那证据当真在欧阳修手中,咱们必须马上行动;这欧阳修并未回京,而是躲在寿州过年,这正是天赐良机,决不能错过;陈老根和那封信只要没有被押送到京城,便大有可为。”

朱世庸抖着眉毛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派人去偷?”

刘副会长道:“偷……偷不到就抢……抢不来就杀,毁了那封公文,杀了陈老根,他们拿什么来对付大人?”

朱世庸一动不动,捻须皱眉苦思,屋内寂静无声,一只云雀以为屋里是四尊雕像,大着胆子飞到窗台上东张西望;朱世庸忽然一抬手,那云雀吓得哗啦一声直飞云霄,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