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缺的不过是理由而已,若非邱大宝糊里糊涂的死在八公山上,自己根本就不用动脑筋,邱大宝只要往外一站,商会和朱世庸等人统统都要完蛋;不过虽然最有利的证人没了,苏锦还是有信心能够收拾掉唐纪元一干人,今非昔比,昔日自己还懵懵懂懂,商会都没能斗得过自己,何况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之后,苏锦跟没有理由弄不垮他们。
于是问道:“商会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搞小动作找咱们茬?”
张老掌柜道:“大东家刚走的那两个月倒是发生过一切摩擦,不过都无关紧要,最近这两个月商会忽然像是变了性子,不但也学我苏记平价售粮,而且还将所囤积的粮食按照官价售粜官仓,为此朱知府还书写了匾额吹吹打打的送到商会呢,搞得好不热闹。”
苏锦一愣道:“他们将粮食售粜给官仓了?什么时候的事?”
张荣钦摇头道:“具体时间我等不得而知,但自打大东家剿了八公山匪盗的消息传来之后,原本还捂着粮食不卖的商会一下子便变了章程,当天便开始平价卖粮了。”
苏锦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那庐州城中现在粮食接济的上么?”
“粮食倒是不缺,公子爷也知道庐州百姓早先也刮过一阵抢购之风,那时候每家每户都存了足有两个月的粮食,加之现在各家粮铺都正常平价售粮,倒还没听说过粮食不够之说;而且朱世庸也下了告示,说官仓粮食充足,庐州今年粮食不会缺,所以人心倒也稳定。”
苏锦点头道:“也算是件好事,只要不闹饥荒就好,就怕和扬州一样,到头来百姓受苦。”
赵大掌柜道:“老朽总觉得商会忽然这么乖觉定有原因,哪有狗不吃屎的道理?大东家你以为呢?”
粮铺胡掌柜道:“这还不简单?公子爷当了粮务专使,扬州的事摆平之后,摆明要来庐州动他们手,他们这叫未雨绸缪,让大东家没办法去找他们的把柄。”
苏锦点头道:“胡掌柜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们果真因为害怕而将粮食售与官仓倒也罢了,也算是我间接的将粮务之事办妥了,若其中有猫腻,我岂会饶了他们;此事以后再说,离新年只有六日了,我也没闲心去找他们麻烦,年后我便拜会朱世庸,我这个粮务专使回到庐州,他这个知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众人见苏锦说话的语气都和以前不同了,言语中已经对朱世庸无丝毫的惧怕之意,看来大东家这个官比知府还大,半年就混了这么个大官来当,大东家这份本事倒是无人能及。
众人喝了一轮茶,苏锦道:“各位,苏记既然已经渐渐有中兴之兆,我也很是高兴,苏记家业传到我手中,总算没有被我败坏,我已经着手思考了下一步的发展计划,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众人精神一振,大东家早就说过要将苏记的产业开遍全大宋,看来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无时无刻不在打着这样的主意。
苏锦扫视了正侧耳倾听的众人一眼,慢慢道:“这次出门半年,我见识了很多的大场面,这才知道自己乃是井底之蛙,我苏记在庐州也算是大商大贾了,可是跟其他地方的商贾一比,简直什么都不是,说实话,这对我的打击很大。”
张老掌柜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苏锦所说的乃是实情,苏记产业连本带利不过二三十万贯,如何能跟外边相比,汴梁城、应天府、大名府、苏州府等各大州府中,巨商豪贾多如牛毛,随便一家也比庐州的商贾们家产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