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道:“派往寿州城的信使可回来了?”
那随从道:“这才派出去两天,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来,寿州离此地七百多里呢,快马也吃不消的。”
欧阳修点头道:“一旦回来了,立刻叫他来见我;另外派人去衙门看着,若是粮务专使苏大人去了衙门,即刻请他来见我。”
随从拱手应允,退了出去;欧阳修吃罢早饭,命人提了数名重要人犯,以那件事为重点,开始了新一轮的审问。
……
苏锦一觉醒来,日已当午,枕边残香余味犹在,还散落着数根青丝,房中却只剩他一人。
苏锦竭力回忆昨晚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可是遗憾的是,他并没有遗失记忆的片段,从进屋子到睡着都记得清清楚楚。
苏锦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美色当前,那么好的机会,抱着晏碧云光溜溜香喷喷的身子,自己居然睡了过去,难道自己有毛病了么?
一想到昨晚的情形,下边那个小兄弟立刻像是证明什么似的,硬的有些不像话,苏锦啐了一口,叹气下床,多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下回还能不能上得了晏碧云的床都是未知之数了。
门外脚步声响,小穗儿端着热水毛巾走了进来,神情有些木然;苏锦做贼心虚,知道这小丫头的脸色不善是因为什么;不是说古代尊卑之分极为严谨么?自己也算是小穗儿的主人家,怎地就摊上了这个时时给自己脸色看的丫头,真是教人头痛。
苏锦叹了口气,开始洗漱,小穗儿道:“公子爷叹什么气,这日子过的还不开心吗?半夜摸回客栈,摸到晏小姐房里来了,这不是教人说闲话么?”
苏锦侧着脸道:“谁说闲话?楼上楼下都是自家人,再说我只是来蹭个热被窝,又没做什么,你这个丫头就是有些爱管闲事。”
小穗儿扁着嘴道:“小婢只是为你和晏小姐名声着想,你们可没有婚姻之约,再说此事老夫人都还没同意,公子爷若是现在就这样,万一老夫人那边不同意,今后晏小姐怎么办?”
苏锦倒没想到这一节,这丫头找的这个理由倒是光明正大,无法反驳。
“嗯,你说的在理,这次是爷唐突了,下不为例;穗儿现在似乎长大了,考虑问题也很周详呢。”
小穗儿道:“人家早不是小孩子了,只有公子爷一直把小婢当小孩子看待,什么事只是跟他们说,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