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家忙道:“哎呀,瞧我这老糊涂,两位大人赶紧上坐,来人,沏好茶上来!”
苏锦一笑道:“茶倒是不必了,今天我和李县令贸然来访,是有些事情要请教陈东家,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陈东家诚恳的道:“大人请垂询,老朽必知无不言。”
苏锦一屁股坐到雕花大椅子上,道:“很好,只要肯合作,本使定会给予褒奖,本使今日刚到天长,为了什么而来,陈东家可知道么?”
陈东家躬身道:“这个……官家之事老朽岂能知道?”
苏锦道:“不妨猜一猜。”
陈东家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道:“恕老朽愚钝,老朽猜不出。”
苏锦哈哈大笑道:“陈东家不是愚钝,只是不想说罢了,也罢,本使也不为难你了,今日午后,李县令曾将你和其他几位车行东家叫到县衙问话,可有此事?”
陈东家道:“确有此事,不过老朽倒也没帮上县令大人什么忙,惭愧的很。”
苏锦道:“好像你在堂上一言未发,不知道是有什么话不好公开说,还是有着其他的考虑。”
陈东家摆手道:“并非什么不好说的,而是老朽根本就没什么可说的,县令大人问上月月底可曾接过大单生意,说是有人雇佣了两百余辆车驾,而我陈记车行最近生意惨淡,老朽总不能说假话骗人吧。”
苏锦点头道:“当然不能说假话,但是做过的事不说也是不对的。”
陈东家忙道:“大人这话老朽可当不起。”
苏锦微笑道:“当得起的,咱们还是别兜兜绕绕了,本使给你个机会,你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坦诚相告,本使不但不为难你,而且还会为你请功嘉奖;但是若是不好好说话,本使可不是好惹的人。”
陈东家拉下了脸冷冷道:“我当这位大人是来我陈记体察民情的,却原来是来吓唬人的,我陈记一向奉公守法,做生意纳捐纳税都是天长头一份的,虽然生意人家笑脸对人,但是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
苏锦点头道:“这几句话当得起大义凛然四字,只是这话听着耳熟,对了,扬州城有个叫冯敬尧的商人也曾经跟本使这么说过,不过你可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