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贯够么?不够的话那就算了,我只有这么多了。”苏锦打断善祥的话道。

“三千贯?够了够了够了。”善祥连说几个够了,这破佛堂和这座破佛像,别说三千贯,便是三百贯也足够修葺一新的,这位专使大人倒也阔绰,开口三千贯,自己的一番做作总算没有白费,这下子又多了一大笔收入;若不是怕太着痕迹,善祥恨不得都要给苏锦道谢了。

“真的够了?”苏锦揶揄道:“这可是传了几十代的古董佛像啊。”

“这个……虽有些可惜,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破何来立?我佛曰:新即是旧,旧即是新,这新旧之别在佛家看来并无二致,阿弥陀佛!”

苏锦哈哈大笑,牵动背后伤处,笑声立马变成了吸冷气。

“苏大人受伤了?”善祥皱眉道。

苏锦道:“被这厮用泥巴砸伤了后背,并无大碍,扶我去大师禅房洗漱一番,帮我抹些伤药便好。”

善祥道:“善哉善哉,原该如此。只是此人怎么办?”

苏锦道:“捆起来关在寺里便成了。”

善祥连连摆手道:“那可不成,放在寺中岂不是给本寺招来灾祸么?苏大人务必带走。”

苏锦凑近善祥的脸道:“大师,你想撇清,怕是没那么容易了,你知道此人干了多少坏事么?此人手中直接或者间接的人命不下数百条,你也知道他的手下在庙外等候,我岂能带他出去?只能由你想办法稳住他的手下,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让这厮给跑了,明日我便率大队官兵来拿他下山,到时候连他的那些手下一并拿了便是。”

善祥苦着脸道:“可是……”

“没可是了,这事必须这么干,要是他跑了,本人可要拿你试问了。”

善祥看着苏锦满是泥污的恶狠狠的脸,心里暗暗叫苦:上了贼船了,上了贼船了。

苏锦转头问马汉道:“你弄的什么迷香?怎地半天不起作用,爷这条命差点被这厮给宰了。”

马汉挠头道:“不可能啊,这迷香吸一口便倒,怎么会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