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真也道:“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来来,本指挥敬你们一杯,感谢知府大人热情款待,感谢诸位好朋友的好客之情,他日到了京城,本人做东,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众人哈哈而笑,酒到杯干,不再谈及公务,只是说些风月之事。
刘会长又叫了几名歌女来包厢现唱小曲儿,屋内温暖如春,歌女云鬓高挽,肌肤胜雪,喝下肚里的酒也变成了催情之物,龙真和两名都头一杯杯的干着酒,那眼睛却已直朝歌女高耸的胸脯和裸露的脖颈上乱瞟。
朱世庸打了个眼色,唐纪元会意,起身道:“龙指挥,今晚老朽在隔壁鸣玉坊给你和二位都头开了房间,老朽等不胜酒力,吃了几杯酒这便昏昏欲睡,就此告辞。”
龙真大着舌头道:“这……这怎么当得起。”
“当得起,当得起,指挥使是贵客,咱们平日请都请不到,此番正好聊表敬意。”唐纪元转头对几名歌女道:“还不扶着几位大人回去好生伺候,拿出你们的本事来,伺候的大人们开心,重重有赏。”
几名歌女莺莺呖呖娇滴滴的应了,放下手中乐器一个个缠上身来,龙真和赵、方二人半推半就,三分醉意,七分假装,以酒遮面,搂着歌女们告辞而去。
朱世庸唐纪元等人带着笑意送到楼梯口,眼见龙真等人消失不见,这才回到包间中,撤了残席,上了清茶。
朱世庸面沉如水,不置一词,唐纪元知道他在想什么,拱手道:“府尊大人,苏锦暗地屯粮五十万石之事确实出人意料,不过老夫认为这不是他的手笔。”
朱世庸吹着茶叶道:“那是谁的手笔啊,这个苏锦可不简单呢,瞒天过海就算了,还混到了朝廷里,不过这个粮务专使怕是个临时差事,根本就没这号官职。”
唐纪元道:“苏家无此财力囤积五十万石粮食,定是有人帮他。”
刘会长道:“粮食之事一直以来是三司的职责,三司不派人来办这个事,反倒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锦来办,皇上怎么想的,当真难以揣摩。”
朱世庸笑道:“你是想说皇上糊涂了是吧,天威难测,皇上的举动必然有深意,咱们不必揣测皇上的心思,单是苏锦这件事,那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商会三巨头几乎同时拱手道:“愿闻其详。”
朱世庸道:“筹粮乃三司职责,既给了苏锦,必然是得到三司首肯,三司使是晏殊,晏殊点头推荐,苏锦才有机会;然则帮苏锦在庐州屯粮之人还不呼之欲出么?”
唐纪元眼皮一跳道:“府尊大人是说,是那和丰楼的女东,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