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他们是先礼后兵呢。”
苏锦失笑道:“哪来什么先礼后兵,你当是两国交战抑或是两派势力倾轧么?只是一帮纨绔地痞而已。”
浣娘红了脸道:“那是什么人呢?是不是故意吓唬咱们的。”
苏锦道:“要是只是吓唬吓唬,咱们大可不必理会,说明他们没胆子,爷我可不是吓大的,怎么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听那勾栏的管事说,昨天打得那个人是夏竦的外甥,不像是怕事的人,难不成他们真的要来报复不成?”
浣娘道:“不管怎样,须得小心防备才是,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提前给我们预警。”
苏锦拿起纸条闻了闻,又仔细端详一番,慢慢道:“我估计这纸条是熟人写的。”
浣娘道:“何以见得?这上面字七歪八扭,根本认不出字迹,如何能判断的出?”
苏锦摇头道:“正因为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所以才更让我相信是熟悉之人的预警,定然是怕我认出字迹来,若是陌生之人何必这般作假,故意写的这么难以辨别;纸条上有香粉的味道,搞不好是个女子呢。”
浣娘沉思道:“女的……熟悉之人……又好心的来预警,肯定不是晏小姐,她没必要这么藏头露尾,即便是开玩笑的也不符合她的性格;若非是她……”
苏锦疑惑的道:“你说的是谁?”
浣娘白了苏锦一眼道:“男子个个健忘,跟你数月风雨同行,还同居一院的夏小姐,这么快便忘了么?”
苏锦一拍脑袋道:“是她,定然是她,他是夏竦的女儿啊,这位柳公子是夏竦的外甥,或许他在家里谋划报复被夏思菱听到了,所以派人来示警于我,没错就是她,她是怕我认出她的字来。”
浣娘微笑道:“看来这位夏小姐对公子爷还真不错,巴巴的不帮他的表兄反倒来帮你。”
苏锦心里一动,无言以对;夏思菱知道自己来了京城,却没来见自己,这是对自己的余怒未消,但她差人来示警,纸条上虽出言不逊,但其中情意却是一望而知。
苏锦心中百味杂陈,捻着纸条沉默不语。
浣娘没有发呆,她赶忙将各处门户全部检查一遍,也不知从何处拿来两只木棒,塞了一只在苏锦手中,苏锦道:“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