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一笑道:“做你想做的,奴……在下永远站在你这边。”

台上的徐冬冬一曲唱罢,便行了礼往后台走,苏锦忙命浣娘上去招呼她,将自己请她引见柳永的想法传达给她。

浣娘在后台帷幕后找到了她,跟她说了此事之后,徐冬冬似乎有些犹豫。

“姑娘,不是奴家不懂进退,实在是耆卿兄不喜见外人,最近他身体不好,秋寒又至,有些咳嗽,奴家实在不能替他做主,免得惹了他犯病。”

浣娘想了想道:“你可知道适才你唱的那首《水调歌头》是谁写的么?”

徐冬冬道:“奴家适才不是说了,是应天府一位姓苏的学子写的,怎么了?”

浣娘道:“若是此词的填词之人去拜见,耆卿先生见是不见呢?”

徐冬冬惊讶的道:“难道说……那位苏公子便是……”

浣娘点头道:“我家公子爷正是打应天府而来,他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应天苏学子。”

徐冬冬欣喜道:“那可一定要请令公子去奴家寒舍一坐了,耆卿……耆卿先生就在我那儿,他可是对苏公子神交已久了,苏公子去见他,怕是他也求之不得呢。”

浣娘道:“他二人是惺惺相惜,奴家想或许他的病都会因此好转呢。”

徐冬冬欣喜点头道:“肯定有好处,那还等什么?请诸位跟我前去吧。”

浣娘连忙回到台下跟苏锦说了此事,苏锦大喜道:“咱们快去,终于能一睹大家的尊颜了。”

晏碧云极是细心,听说柳三变咳嗽气喘病卧在家,马上便吩咐人去外边买了润肺的梨膏糖、柚子柑橘等润肺之物,出了瓦舍;中年书生见苏锦要走心里大叫阿弥陀佛,一会儿那柳公子必来报复,此刻送走苏锦等人便如同送走瘟神一般,千恩万谢的送出瓦舍门外,看着一行人消失在人群之中方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跟着徐冬冬出了相国寺广场,换回普通衣衫的徐冬冬跟个普通女子也没什么两样,青布包裹着满头青丝,依旧秀美的脸庞上却留下了岁月的足迹,在人群中一站,谁还能认出来这便是十几年前轰动汴梁城的花魁娘子。

“几位官人娘子,奴家的住所在南门角子,路有些远,奴家带着车来的,不知几位是屈尊奴家的破车还是自己雇车呢?”汴河北岸的停车之所一到,徐冬冬便停下脚步,面色发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