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堪堪停在半空中,行刑手啐了他一口道:“贱坯子,非要打了才说,浪费老子一番花活,都像你这样的,爷们还有活干么?”
晏殊哼了一声道:“雄大雄二,你们且退下。”
两人哼哼唧唧的退到一旁,晏殊走到刘友伦面前喝道:“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强人杀人的时候你们在哪?”
刘友伦趴在地上直喘气,口中喃喃道:“我说,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无心之失。”
富弼骂道:“恁多废话,还不快说?”
苏锦凑到晏殊耳边耳语道:“提进厅里问话,也好记录口供,另外看来此事不仅涉及他一人,当着众人的面,怕是言不能尽。”
晏殊点头道:“拉进去问话,其他人全部羁押在此等候询问。”
刘友伦被亲兵半拖半提的带到厅内,将厅门一关,外界的嘈杂声顿时隔绝在外。
“说吧,痛快些,你痛快本官也痛快,这事你是瞒不住的。”晏殊淡淡的道。
“我说,我说。”刘友伦磕头如捣蒜,“我全都说。”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傍晚,十几名士兵带着一个人来驿站过夜,小人等着他们出示了火牌确认之后便按照规矩将他们安排在东北角的丁字号院内,几名士兵跟小人说,他们护送的是一个大官,所以他们不能离开,着我等送饭送水进去便可,小的知道,按照规矩是该如此,于是便答应了。”
“后来,陈小二偷偷跑来跟我说……”
“谁是陈小二?”晏殊厉声问道。
“回禀大人,是小的手下的一名驿卒,就押在外边呢。”
“嗯……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