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这么一说,桌上热气腾腾酒菜香味越发的扑鼻而来,原本还能忍住饥饿感的苏锦,肚子咕噜一叫,惹得众人侧目,晏碧云捂着口噗嗤笑了起来。
苏锦有些尴尬,笑道:“文从口中起,诗由腹中来!献丑!献丑!”
众人轰然大笑纷纷挑起大指道:“好急智,好句子。”
庞德双挑大指笑道:“小官人颇有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的淡定,应变得当,出口成章,假以时日必成我大宋名臣也。”
晏殊哈哈笑道:“此言过早,咱们可以开吃了,否则某人怕是又要吟诗了。”
哄笑声中,众人开动,饿了一天的众人吃相不免不雅,看的庞德心惊肉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连三司大人都谨遵减餐令,每日只吃两餐,而自家管辖之柘县内,众人依然固我,根本没人理这个茬,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摸样,庞德却一阵阵的往外闷酸水,午间那只烤全羊还没消化完呢。
酒足饭饱之后,喝茶闲聊了一会,晏殊掩着口打了个啊欠,庞德立刻知趣的告辞回县衙了,县城远在距离牛头驿西北八里之遥,庞德倒也没有邀请晏殊去县衙过夜,一来路远,二来明日一早便要启程。
晏殊年事已高,酒后犯困,当先回房休息;富弼和苏锦以及晏碧云等人坐在灯下闲聊家常,晏碧云问了问自家堂姐的一些近况,富弼一一回答,对答之际,苏锦倒像个外人,插不进口了。
富弼是识相之人,见自己在这里明显碍事,于是打住话头便要离去,却被苏锦叫住了。
“兄长慢走,小弟有件事想跟你聊聊。”
富弼转身道:“哦?何事?”
晏碧云道:“要奴家回避么?”
苏锦道:“你我间还有什么秘密,这话见外了。”
晏碧云红了脸,嗔怪的白了苏锦一眼,富弼暗挑大指,心道:脸皮够厚,有前途。
“小弟适才登上驿站石塔眺望,忽然间有了个疑问,想请教兄长。”
“恁般客气,说吧。”
“咱们大宋的驿站中出了驿官和伺候的仆役,可驻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