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白了他一眼道:“嬉皮笑脸,殊无诚意,鬼才信你。”
苏锦唯唯诺诺,心道:真难伺候,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
晏碧云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到苏锦面前道:“伯父大人来信了。”
苏锦一喜,轻声道:“太好了,这几天我就在等着这个消息呢。晏大人什么话?”
晏碧云面无表情道:“自己看。”
苏锦看晏碧云脸色奇怪,忙抽出信笺看了起来,信笺上寥寥数行一目了然:“送来之物收讫,转告苏锦,安心读书,莫要多事,锋芒太露,徒惹祸端。”
苏锦翻来覆去,连信封里边都撕开来看看还有什么别的话,晏碧云淡淡道:“别找了,就这几个字。”
苏锦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定是有其他的暗语,听说三叶草汁液写字晾干后看不出来,火上一烘烤便能现形。”说罢拿了信笺朝烛火上烘烤。
晏碧云失笑道:“别忙活了,根本不可能。”
苏锦颓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晏碧云看他失落的神情,心有不忍,安慰道:“以碧云对伯父的了解,伯父这样做的唯一原因便是,证据不足以扳倒滕王。”
苏锦道:“人证,供词俱在,怎么会扳不倒他?”
晏碧云笑道:“你考虑的过于简单了,滕王是什么人,皇上的侄儿啊,虽不是最近的亲缘,但据说他从小便跟皇上在一起读书,皇上对他喜爱有加,就凭一个朱癞子和两份供词便想弄倒他,实在不易啊。”
苏锦瞪眼道:“当日你为何不说?你要是早说,我也不费那个事去取什么口供,换来的却是一顿训斥,我当真是多事。”
晏碧云道:“那日你视死如归,奴家怎能在那时说这些话,再说当时情势危急,奴家其实也希望此举能奏效,你我不至于白白死去,所以便没说话。”
苏锦明白她话中之意,当日她们是下决心要和自己一起赴死,哪有闲心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