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谁敢将你等打成这样,你没报七爷我的名号么?”
“小人也不认识,是个兔儿爷一般的年轻公子,在应天街面上倒没见过,他手下四个仆役着实凶狠,我等去南街老蒋点心铺子收盘子费,没想到那几个家伙居然上来便打,小的们猝不及防,个个受了重伤,您看这几个手腕和胳膊肘都脱了臼,还有几个腿骨都被跺断了,这会子还躺在回春堂里吊着腿儿呢。”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下手这么重?你怎地没有受伤?”
“别说了,小的这回脸丢大了,那帮狗贼打掉了我几颗门牙,还……还……还他娘的塞了我一嘴的牛粪和驴粪,小的这回没脸见人了,七爷可要替小的做主啊,帮小的将这小子抓来,老子不灌他一肚子屎尿,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七爷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一下子沉郁了下来,心里不住的思索,朱癞子还当是七爷不信,仰起头龇着掉了几颗牙的嘴巴让七爷过目,七爷闻到一股恶臭扑鼻,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用手扇了扇风。
身后一帮吊着脱臼的膀子的和手臂的地痞们忍不住笑的身子乱抖,抖动之际胳膊上的痛处又让他们疼的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那七爷思索一番对着一名地痞道:“去隔壁将小胡叫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朱癞子变色道:“七爷,别叫他了吧,他跟我本来就不对眼儿,他若知道了还不笑死我了。”
七爷骂道:“你他娘的就是窝里斗厉害,干事多用用脑子,小胡那脑袋瓜子比你聪明百倍,这事你当是那么简单的么?叫他来是给你出主意,瞎了眼的鸡,就知道在自家笼子里乱啄。”
朱癞子低头不做声了,小地痞跑到隔壁去请人,不一会,一名矮小的青年推门走了进来,衣襟还敞开着,满脸的满足之色,进门便道:“七爷找我?我那边正忙得不可开交呢,那妞儿确实不错,南方的妞儿就是水灵,一捅进去,滋滋往外冒水儿。哎吆喂,这不是朱大爷们,怎地这幅摸样,嘴巴子上这是怎么了?肿的这般高,都赶上刘老头蒸的炊饼了。”
朱癞子气苦,扭头不理他,七爷代为解释道:“小胡啊,癞子吃大亏了。”当下便将朱癞子等人受到的非人折磨给说了一遍。
小胡笑的直打跌,指着朱癞子道:“朱大爷好胃口啊,话说那玩意什么味儿啊?我小胡长这么大山珍海味吃了不少,这玩意倒还没吃过。哈哈哈。”
朱癞子差点气的背过气去,怒骂道:“直娘贼,想知道你怎地不上大街上吃两口去?”
小胡笑道:“小弟怕是没那口福呢。哈哈,朱大爷好福气啊。”
朱癞子握起拳头眼见便要便要动手,七爷哼了一声道:“小胡,叫你来是一起分析分析到底这伙人是什么人,咱们如何去应对,尽在这说些没用的,自家弟兄吃亏了,这风凉话说着也不怕闪了舌头。”
小胡收起笑容,拱手道:“七爷说的是,此事倒还真需要斟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