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宋代蹴鞠的玩法本来就很多,三十二人的对垒,或十几人的对垒,或两人比试花样繁多的对踢,翻脚,颠球,挟球等技艺的‘白打’,或一个人带有表演性质的打鞠,总之千变万化,趣味各异。
苏锦将之改成的二十人对垒互攻球门,而且从原来的球不准落地到可以带球沿着草地疾走传球,相互配合的方式进攻球门,使杂耍的成分减弱了许多,代之以紧张刺激的竞技性。
这种改变很快变从旁观者的人数中看出了受欢迎的程度,原来两场蹴鞠同开之时,总是甲字堂那杂耍般的花哨动作吸引了百余人观看,而看苏锦等人踢这种可以让球落地的新式踢法的寥寥无几;但当众人逐渐明白苏锦等人的这种踢法更加紧张刺激的时候,人数渐渐增多了起来;渐渐的甲字堂的球场便人数变得寥寥无几,而苏锦等人的球场边却是人山人海了。
一时间这种踢法风靡书院,除了读书,学子们津津乐道的便是那日苏锦的那个蝎子摆尾如何的帅气,魏松鹤的那记鸳鸯拐如何的精准,吴恒心的那记头槌如何的凶狠;甲字堂的蹴鞠队坐不住了,风头完全被一帮穷措大们给盖过,这口气无论如何忍不下去。
这一日午间,苏锦刚抹着嘴巴上的油腻打着饱嗝走出馔堂之时,便被一大帮子人给围上了。
苏锦一看,原来是甲字堂的那帮踢球的,个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很;其中十几名都是维持会的高帅富们,为首一人正是维持会的会长,那名白净帅气的某尚书之子。
苏锦剔着牙笑道:“诸位兄台,什么时候改行做打劫的营生了?身上馔票有两张,要就拿去。”
“谁同你说笑,我们要向你们挑战。”维持会会长喝道。
“挑战什么?”苏锦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比蹴鞠,看你们成天踢的挺热闹,还糊弄了那么多的人去看,我们‘红马’队不服气,要和你们比试一场。”
“不比!”苏锦扭头就走。
那帮人直翻白眼,还有这样的人,当面挑战居然装怂。
“怕了吧,怕了就写个认输两字悬于书院告示牌处,以后也莫在书院内玩你们那种将草根都要掀起来的狗屁蹴鞠了。”一人阴测测的在苏锦身后道。
苏锦听出来是自己的老熟人朱天顺的声音,扭头盯着他看,朱天顺对苏锦有些心理上的压力,但此刻维持会壮胆,以及周围全是官宦子弟们,倒也不是很怕。
“朱公子,说话要当心啊,蹴鞠玩法多样,只要玩得开心,蹴鞠的方式有何令人指谪之处?谅你也不知道太祖爷曾言:蹴鞠者虽为手脚之技艺,实乃脑神所思,若只重技艺,忽视精神,则流于下乘也。”苏锦随口杜撰太祖爷的话,这事死无对证,赵匡胤都死了几十年了,想必也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怪自己假传口谕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