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这老鸨子干嘛,说雏儿,快说雏儿。”一名瘦小的狱卒插话道。

“你他娘的咋这般猴急,说书的前边还有串场话呢,一看你就是个进去就泄的货。”刘牢头骂道。

众狱卒哈哈大笑,一人附和道:“牢头还真有眼光,孙小六玩婊子好有一比,一个猫跳,屁股起落三下,翻身交钱走人……”

狱卒们爆发出一阵大笑声,那孙小六满脸通红,揪着说话之人便打,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还想不想听了?不想听老子睡觉了。”刘牢头不忿自己被冷落,不悦的道。

“听,听,快说,说着雏儿怎么扯到小六身上了,他有什么好说了,快刀手一个。”

孙小六又待揪着这个人厮打,早被人拉住手脚,固定的牢牢的,眼见挣脱无望,只得静下来侧耳倾听。

“老子一听那老鸨子说有雏儿,眼睛都绿了,赶紧跟她上楼去相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众人伸脖子瞪眼问道。

“那叫一个水灵,头发那叫一个黑,胳膊那叫一个白,腰肢那叫一个细,胸口那叫一个大;隔了门缝冲我瞄过来一眼,老子骨头都酥了。”刘牢头边说边咽口水。

众人眼珠子都快要瞪掉地上乱蹦了,一个个跟着咽口水。

“当即我便要了,十贯呐,他娘的;说起来还要谢谢那位苏小官人,要不是他一板砖给咱们拍来这意外之财,老子哪来的钱去快活。”

众人急道:“别他妈说这些没用的,快往后说。”

“一帮猴急货。”刘牢头手点着眼前一帮人骂道,抓起边上的大白瓷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接着道:“进了房,老子把门一关,嘿嘿……”

众狱卒伸着脖子道:“怎样?”

刘牢头张口欲说,忽听下边大门处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有人在院子门前叫门;众人扭头一看,看不清是谁,倒是有四五盏灯笼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