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赌一把了,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吴远明站起身来说道。洪大山再三苦劝,但吴远明决心已定,坚持和郑莘亲自去诱敌,并吩咐水手准备船只和绳索等物,李雄飞也劝洪大山道:“洪二哥,就让我表哥去吧,否则我们就没时间也没机会了。”
不一刻,小船准备完毕,郑莘也披散了头发涂污些许脸蛋被绳子捆住,首先上了小船,吴远明下最后的命令道:“洪二哥,李雄飞,我走之后,你们带领船队火速返回关场岛,按计行事,如果在戌时过后我们仍然没有把鞑子船队骗到关场岛,你们立即带着家眷逃往洪水泽湖!你们放心,我和郑姑娘都身份特殊,计划即便暴露,鞑子也不会杀我们,而是押往京城向鞑子皇帝请功,不会有生命危险!”
“吴兄弟,既然你坚持要去,那你一定要保重。”洪大山饱含热泪,向吴远明抱拳行礼道。李雄飞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去握吴远明的手,似乎要叮嘱什么,可是在抓住吴远明的双手时,李雄飞忽然用力一拉,将吴远明拉一个踉跄摔入洪大山怀里,李雄飞自己则跳下小船,高叫道:“世……表哥,我比你熟悉云南军队情况,冒充更容易,而且在鞑子军队里也没仇家,这事情让我去办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郑姑娘安全回来。”
“李雄飞,危险,让我去。”吴远明冲到船舷叫喊,但洪大山已经从后面把他紧紧抱住。李雄飞则一边摇着小船一边大声说道:“洪二哥,我表哥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
“李兄弟,你放心,我用性命担保,一定保护好吴兄弟。”洪大山紧紧扣住挣扎着要和李雄飞交换的吴远明,扭头高声叫道:“全军掉头,回关场岛!”
……
先不说吴远明被洪大山强行带回关场岛,单说李雄飞摇着小船绕了一个圈,从关场岛所在的方向掉头驶向清军船队所在的陆场岛,并安慰因为吴远明不能同去而万分失落的郑莘道:“郑姑娘,你不用害怕,实不相瞒,我是平西王麾下三品参将,我这个身份虽然不是很高,但鞑子也不敢公开杀我,我一定能保护你的安全。而且我已经记熟了吴大哥的计划,我们一定能成功把鞑子骗上关场岛。”
“我……我不怕。”郑莘有些迟疑的答道,又扭头向李雄飞问道:“李大哥,既然你是三品参将,又那么听吴大哥的话,那吴大哥在平西王府的地位一定比你更高。他究竟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问题,你还是改天亲自向吴大哥,由他亲口告诉你的好。”李雄飞摸摸鼻子,同样迟疑着向郑莘答道。李雄飞怕郑莘继续追问,便赶紧转移话题道:“郑姑娘,为了演得真一些,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哭出些眼泪来,否则一会容易被鞑子怀疑。”
“哭?怎么哭?我哭不出来啊?”郑莘哭丧着脸答道。李雄飞也是个坏种,知道郑莘早迷上了吴远明,便使坏道:“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哭,你的吴大哥已经有一妻三妾,三个小妾都比你漂亮,其中一个比你还年轻,但比你更漂亮。而且吴大哥的妻子虽然比较丑,但脾气非常不好,你如果嫁给他做妾,将来有得你的苦头吃。”
“他已经有一妻三妾了?他竟然一直瞒着我……还……还占我便宜。”郑莘果然红了眼睛,抽抽噎噎的哭泣道:“这个没良心的,他有妻子小妾竟然……竟然不告诉我,还有一个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臭淫贼,这么小他都下得了手……呜……亏……亏我还以为他是好……好人……”
……
与此同时,陆场岛岸边的清军旗舰上,清军主将察尼已经接到了骆马湖船队返回关场岛的消息,如果说骆马湖船队主动进攻或者继续尾随,那察尼自然不会把骆马湖船队放在眼里,但骆马湖船队突然返回,察尼就大为不解了,只得立即召集众副将讨论。待众将匆匆落坐后,察尼将探查到的情况向众人介绍一遍,末了向众人问道:“你们说说,这些水贼为什么会突然返回贼窝?他们准备干什么?我们该怎么应对?”
“水贼肯定是怕我们了,所以逃回贼窝准备带着家眷逃跑,我们应该马上跟上去,把他们的男人全部杀光,女人全部抢来做营妓!”一个络腮胡子的参将大叫道。但他的话马上找来无数百姓,察尼拍着桌子吼道:“蠢货!给老子闭嘴!那伙水贼如果怕我们,开始就会象膏药一样粘在我们尾巴上了,不懂就给老子好好听着。”
喝退那大胡子参将,另一个小胡子参将又站起来,“将军,水贼会不会是去通知其他岛屿的渔民转移,不给我们继续杀人抢女人的机会?”察尼有些迟疑,因为他也这么怀疑,倒是他副将葛勒比较精明,摇头说道:“我看不是,通知渔民转移,派几只小船快船就可以,何必这么劳师动众?而且岛屿上的渔民转移必须船只接应,船只来回往返都需要时间,无论如何都是来不及的。”
“肯定有诡计!”又一个参领叫嚷道:“他们肯定是去和大队会合,然后一起来和我们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