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四格格请即刻下令,今夜入黑之后,把多征的民船驶到宿迁水道狭窄处全部凿沉,彻底封锁水道!然后将军队埋伏在水道两旁,待水贼船只壅塞之时,两边一起杀出,必可全胜。”周培公咬着细牙,恶狠狠的说道。孔四贞先是一楞,继而吃吃娇笑道:“沉船封河?亏你想得出这么毒的主意,以后靠这条河吃饭的渔民和商人,可都要恨死你了。”

“为四格格效力,培公何惧骂名?”周培公风度翩翩的一拱手,微笑着答道。孔四贞又是一阵得意娇笑,忽又瞟见周培公的俊美容貌,孔四贞淫心又起,将周培公拉到自己怀里,吻着周培公的脸蛋说道:“就听你的,沉船封河!不过本格格采用了你的计谋,就一定得感谢你……明白了吗?”周培公没有回答,而是立即把脸埋进孔四贞丰满的胸脯中摩擦,很快的,中军大帐中便响起了高亢的喘息呻吟……

……

察尼的船队北上骆马湖,埋伏在暗处查探消息的骆马湖探子早已快马到湖边,又转快船到关场岛,将消息送到吴远明面前,此时沐神保等最后一批撤往骆马湖的江湖群豪已经抵达关场岛,加上临时在各个岛屿招募的渔民充当水手,关场岛上战力已逾千人,但主力仍然是那些经过军队训练的骆马湖水匪,仅有不到五百人,力量仍然悬殊无比。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因为经验欠缺的缘故,骆马湖的斥侯仅探查到察尼军队全军出动便即回报,并没有留下人手继续监视宿迁河防营的动静,给骆马湖队伍埋藏下了祸根……

“鞑子船队有大船两只,中船二十只,快船小船两百余只,满载兵员和许多粮草,已以辰时二刻于宿迁出发,估计在巳时三刻前可进湖区。”探子向蒙面示人的吴远明禀报道。吴远明点点头,摆手让探子下去,转向众人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鞑子军队带了许多粮草,看来他们也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骆马湖并不大,船队无论划桨张帆,一天之中都可以到湖中任何地方,吴兄弟你为什么断定鞑子准备和我们打持久战呢?”洪大山听出吴远明话里的毛病,便向吴远明提出疑问。吴远明那敢说出真正的原因,只是笑道:“鞑子军队里也有聪明人,怕我们采取游击战术不和他们正面决战,自然要准备和我们打持久战了。”

吴远明找这借口也还算充分,众人再不疑惑,还纷纷称赞吴远明料事如神。吴远明怕众人再在这事情上纠缠,便吩咐道:“众将听令,王国奇(骆马湖三当家),你带三十个熟练水手多驾快船,紧盯鞑子船队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旗舰报告鞑子船队动向。刘大哥,你和蔡香主带领江湖群豪和天地会的弟兄留在关场岛上,按计划布置埋伏,同时组织岛上的老弱妇孺上船,随时准备转移。”

“不干。”刘大麻子一蹦三尺高,大声嚷嚷道:“就要和鞑子开打了,为什么要我留在岛上?这不是想憋死我吗?让洪大山留在这里准备,我和你去砍鞑子!”

“刘大哥,我们这次去是要诱敌,不是和鞑子决战。”吴远明耐心解释道:“诱敌的过程很辛苦也很憋气,你的脾气暴躁,肯定受不了那个过程。况且我们真正的战场就在这关场岛上,你不养好精神和力气,我怕鞑子太多你砍不过来。”说到这,吴远明向洪大山使一个眼色,故意说道:“要不这样吧,洪二哥你和刘大哥交换一下,刘大哥和我去诱敌,你留下来准备,晚上杀鞑子的主力部队由你带领?”

“没问题,我也愿意杀鞑子。”洪大山笑着答道。刘大麻子则大喊起来,“不换!吴兄弟是让我多杀鞑子,你别和我抢。”说到这,刘大麻子又亲热的拍拍吴远明的肩膀,眉开眼笑道:“还是吴兄弟最够意思,好事都照顾我。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都被刘大麻子的滑稽表情和夸张动作逗得捧腹大笑,吴远明跟着众人微笑一阵后,又转向洪大山和李雄飞说道:“洪二哥,李雄飞,你们带领骆马湖的队伍和主力船队和我走,把这些鞑子引上关场岛来。”洪大山和李雄飞一起挺起胸膛,齐声答道:“遵命!”

“好,各位请记住,这次战役的激烈和危险绝非前两次可以相比,请大家一定要小心。但也不用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打败鞑子。”吴远明又向众人鼓舞士气,又振臂高呼道:“齐心协力,共杀鞑子!”议事厅里的众人受吴远明鼓舞,也是一起挥舞着手臂高呼起来,“齐心协力,共杀鞑子!齐心协力,共杀鞑子!”

布置一毕,吴远明立即带着洪大山和李雄飞等人匆匆赶往码头,码头上的骆马湖队伍早已登上各自的船只,吴远明等人毫不停息的直接上了旗舰,可就是在吴远明最后一个准备登上旗舰时,郑莘忽然又从岛上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拉着吴远明的衣角眼泪汪汪的说道:“吴大哥,我要和你一起去诱敌,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和你姐姐都留在岛上。”吴远明一口拒绝道。郑莘眼圈一红,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道:“你的金牌我已经还你了,那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想和你去,是为了保护你,你不会武艺……”

“我没生你的气,我有其他人保护,你去了,我还要分心照顾你,你还是留在岛上和你姐姐还有师傅在一起,这样我才能放心。”吴远明耐心的解释道。但郑莘死活不依,拉着吴远明的衣角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吴远明再催促她离开时,她甚至放声大哭起来,吴远明无奈,只得对她说道:“既然你坚持要上船,那你在船上就得听话,不许耍小脾气,更不许擅自行动,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听你的话。”郑莘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立时变得比牡丹还要灿烂,拉着吴远明的手连蹦带跳的冲上旗舰,又象往常一样赖到吴远明身边。吴远明对她的怒气也早被她可怜巴巴的表情化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大声吩咐道:“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