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那你千万别把你姐姐介绍给我。”吴远明夸张的擦了一把冷汗,又向郑莘微笑道:“其实我喜欢捏你的脸,是因为我把你当妹妹看待,惠儿妹妹就喜欢我捏她的脸。这样吧,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可以不捏你的脸了,但你以后也别叫我做淫贼了。”
“我就是要叫,臭淫贼,臭淫贼。”郑莘撒起娇来,边叫骂着边掐捏吴远明,不过用力甚轻,不仅没有捏疼吴远明,还让许久没碰女人的吴远明胸口酥痒难耐。看看小巷里清静无人,吴远明索性将小丫头一把抱住,大手张开虚放到小丫头的胸脯上,淫笑道:“好啊,既然你骂我臭淫贼,那我就要淫给你看了。”
郑莘被吴远明抱得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却不挣扎,只是红着脸瞪着吴远明说道:“你敢,你要是敢摸下去,我就杀了你!”话虽如此,郑莘心中竟有些希望吴远明的魔掌落下。不过让郑莘大失所望的是,吴远明对她显然没多少性趣,只一咋呼就将手移开,顺带着松开她纤腰的大手,笑道:“算了,我倒不是怕你,主要是你有一个可怕的姐姐,为了我的将来着想,我还是放过你吧。”
“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到河兴楼探听结果。”吴远明打着呵欠,一脸疲态的说道。失望不已的郑莘同样很累,不过她却不肯放开吴远明,又撒娇道:“我脚疼,背我。”吴远明提出抗议时,郑莘又振振有辞的说道:“谁叫你化装成父亲我化装成女儿?父亲背患病的女儿,那可是天经地义。”说罢,郑莘也不管吴远明是否同意,跳到吴远明背上,熟练的勾住吴远明的脖子,头也靠在了吴远明肩上,娇笑道:“走吧,我的好爹爹。”
……
白天因为寻找陈近南等人把河间府转了一个遍,还劳心费神的对付犟驴子等人,吴远明和郑莘确实很累了,回到客栈后就各自安歇。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这对从小娇生惯养的王公之后才从床上爬起,用过早膳后,两人立即赶往昨天的河兴楼打听战况。在出门前,吴远明担心昨天有人看准了自己,又买来一身书生服饰重新化装,并贴上漆黑的八字胡,化装成了一名年轻书生;郑莘则羞答答的化装成一名刚出阁的小媳妇,与吴远明扮做一对刚成亲的小夫妻,这才出门去河兴楼。
手牵着手在大街上东游西逛了几圈,吴远明和郑莘逐渐转到昨天晚上发生激战的河兴楼外,出乎吴远明的预料,河兴酒楼并没有象自己想象的那样被砸得稀烂,更没有被烧成灰烬——如果不是酒楼老板在一楼指挥着伙计重新摆排被砸坏的桌椅板凳,吴远明还真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吃惊之下,吴远明赶紧拉着郑莘进楼去打听,但吴远明刚进酒楼时,店中的伙计就迎上来赔笑道:“这位老爷,夫人,真是对不起,小店今儿上午打佯,要到晚上才招待客人,二位要是用饭的话,请改天再来照顾小店。”
“这好好的酒楼,怎么大白天的不做生意?”吴远明努力模仿着干爹姚启圣的福建口音,佯做好奇的问道。那小二赔笑道:“老爷有所不知,小店昨天晚上发生了极大的打斗,一楼的桌椅板凳差不多都被打碎了,没办法,今儿早上只好歇业了。”
“那打斗的……”吴远明本想为打斗的情况结果如何,但考虑到这么问不太符合情理,便改变口吻道:“那打斗如此激烈,你们酒楼一定损失惨重吧?今天还有大半天不能开业,总共加起来你们老板至少得亏上五十两银子吧?”
“客官错了,我们老板那能亏呢。”那店小二笑嘻嘻的答道:“昨儿个那位平息打斗的钦差大人赔了我们老板五百两银子,我们老板是大赚了,小的们每人还得了二两银子的压惊钱,都赚了。”
“钦差大人?平息打斗?钦差大人出现在河间府?”吴远明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店小二很是饶舌,笑道:“没错,钦差周大人!那位钦差大人穿着明黄马褂,手里拿着天子剑,后面从人捧着王命旗牌,当真是威风凛凛,那些已经互相砍得头破血流的人没有不害怕的,又被他三言两语说了,马上就停止打斗,全都离开酒楼去找一个西什么官算帐去了。”
“西选官?”吴远明脱口问道。那店小人点头道:“对,西选官!听说那个西选官在当地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无恶不作,那位钦差大人就是来找那个西选官算帐的,结果他的手下和来给樊老爷子拜寿的江湖好汉产生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打了起来,后来误会撇清了,那些江湖好汉就主动提出去帮他收拾那个西选官。”
“好一招嫁祸江东!”吴远明在心中咬牙切齿,心说老爸的又一条忠实走狗看来要挂了。吴远明想想,赶紧又问道:“那位钦差大人姓周?请问他叫什么名字?我正好有一个姓周的朋友在京城当官,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那位周大人是报过自己的名字……叫周什么来着?”那店小二扭头象正在摆桌子的一个伙计问道:“石头,昨儿个那位钦差周大人叫什么名字来着?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位钦差大人叫周培公。”那伙计大声答道。但他话音未落,吴远明涂着颜料的脸就已经变得比死人还白,只喃喃说了“周培公”三个字,就吓得双眼发黑昏倒在郑莘怀里。直把郑莘吓得连声大叫,“吴大哥,吴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