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儿!”鳌拜怒吼着将手中那充作武器的善扑营武士脖子颈椎骨捏得粉碎,但爱妻和幼子的性命悬于敌手,鳌拜纵然把眼眶睁破,却没有勇气把武器砸到魏东亭头上……
“呼,呼,呼……”鳌拜稍一迟疑间,五六张铜丝、人发和芋麻编成的渔网已经落到他的头上,鳌拜空有纵横天下的武勇,在渔网的牵扯挂裹中也无法施展,左挣右扯,却落得越收越禁。魏东亭乘机率领十几名善扑营武士一涌而上,对着他高大魁梧的身体拳打脚踢。而在远处的雨幕中,鳌拜的妻子荣氏早已哭得几乎昏倒,“相公,我们拖累你啊。”
“砰砰砰砰……”拳脚雨点般落到鳌拜身上,数百次重击下来,鳌拜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生生被打晕过去。但魏东亭等人的拳脚仍然毫不停息,仿佛要把这为满清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活生生打死一般……
康熙拍拍身上的泥水,重新登上龙辇,盯着被魏东亭等人不停痛打的鳌拜,康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喃喃道:“你不是要证据吗?朕会派人给你找出证据的。”
……
北京城上空的暴雨下了三个多时辰,终于在未时快到渐渐小去,但仍然刷刷拉拉的下个不停,直至将近傍晚时方才停住,天上的黑云逐渐的消散,一缕金黄色的阳光撕破西边的云层,落到京城郊区良乡境内的一座普通的民居旁,将带着雨水的树叶草原照得格外青翠,格外清绿。
“大哥哥,雨停了,我们可以走了。”一名容貌娇俏的稚年龄少女欢呼着跑出民居的小院,在她的身后,是一名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还有十二名牵着马匹的英武男子。那英俊青年怜爱的拉起那少女的小手,先替她戴上一层面纱,方才柔声问道:“我们这一走就要过很久才能回北京,你不后悔吗?”
“只要能和大哥哥在一起,我不后悔。”那少女羞涩的笑着,握紧了那青年温暖的大手。那青年一笑,拉着那少女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并让那少女坐到了自己的怀里,二人共骑策马缓行。那少女又问道:“大哥哥,既然你不想立即回云南,那你准备去那里呢?”
“先到正定府等义父他们。”那青年男子笑道:“然后我们一起到江南去。”
“江南?好啊,江南小吃又多又有名,我正好去大吃几顿。”那少女欢笑起来,不过那少女还有一个疑问,“大哥哥,书本上说江南很大哎,我们究竟去江南的那里?又先去那里呢?”
“唉,我要是记得他住在那里就方便了。”那青年男子在心底暗叹一声,略一盘算又坏笑道:“先去扬州吧,听说那里有一座丽春院不错,我一直想亲自去参观参观。”
“丽春院?你敢!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听这名字就不是好地方,我不许你去!不许不许……不许!”
第二卷 江湖
第一章 初入江湖
“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谷虚久恐元气泄,岁旱不虞东海枯。云雾蒸润华不注,波涛声震大明湖;时来泉水濯尘土,冰雪满怀清与孤……赵孟俯。好诗啊,好诗,果然好诗!”
三泉并涌、喷腾不息的趵突泉旁,一个外表俊秀儒雅的青年男子立于供游人歇脚的凉亭中,看着亭柱上的诗句摇头晃脑的念诵,不时还象文人墨客一般发出阵阵赞叹,翘起大拇指赞叹道:“不愧是赵孟俯,短短几句话把趵突泉的美景描写得淋漓尽致。我看明朝的众多诗人里,他赵孟俯能排进前十位……哎哟!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