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你放庄重些,周回春立身持正,不是你想那种人。”周回春推开已经全贴在身上的孔四贞,愤怒的说道:“小姐就是给周回春一座金山,但吴应熊身上中的毒周回春也解不了!如果小姐没有其他事,那周回春就此告辞了。”说罢,周回春大步冲出雅间,匆匆下楼离去,开始绑架他那两人本想阻拦却被孔四贞叫住,孔四贞面无表情的说道:“鳌拜肯定会找他去问话,如果还没问出结果,咱们再想办法不迟。”
说到这里,孔四贞将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到面前,附到他耳边低声吩咐道:“你去通知善扑营的犟驴子,让他带上些人……”待那个男人离去后,孔四贞顺手将另一个男人的手拉起,吃吃笑道:“昨天调查鳌拜给吴六一送十万两银子那件事,你做得非常不错,乘本格格现在有点空闲,就把该给你的奖励给了吧。”那男子早被孔四贞的妖媚迷得七荤八素,闻言自是大喜过望,也不管这是在酒楼,关上雅间门便迫不及待的将孔四贞搂到怀里……
……
和姚启圣还有孔四贞预料的一模一样,周回春回家的路程并不轻松,他在快回到家里的时候,忽然又被几个人拖上一辆马车,一路疾弛拉到鳌拜家里。也和孔四贞一样,鳌拜和他的智囊班布尔善同样对周回春是一通金钱美女的利诱,周回春再一口咬定吴应熊中的毒无法化解时,鳌拜和班布尔善甚至对他用了酷刑拷问的手段,但是被姚启圣下足了烂药、又对鞑子恨之入骨的周回春却咬紧牙关绝不改口,最终熬过了这场大劫,使鳌拜和班布尔善都相信了吴应熊中毒将死的消息,而周回春也被威胁不准乱说后赶出了鳌拜府。
事情并没有完,傍晚时,遍体鳞伤的周回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家,刚进到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药堂的善扑营武士,周回春的妻子则被捆在房柱上,还有周回春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独生子也被按在一张桌子上,没断那条腿还被塞进了一把雪亮的铡刀刀刃下。而白天与周回春见过面的孔四贞,却与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丑陋男子在一旁打情骂俏。
“周郎中回来了,辛苦了,鳌中堂家的家刑一定不好受吧。”孔四贞那亲热的模样,仿佛她才是回春堂的主人一般,又指着那只有一条胳膊的丑陋男子娇声说道:“给周郎中介绍一下,这位爷是善扑营副统领,人家都叫他犟驴子,以前当过关东马匪,最是心狠手辣不过。”犟驴子也向周回春一笑,露出满口的焦黄大板牙。
“你……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周回春愤怒的叫道:“我已经说了,吴应熊身上中的毒是见血封喉的剪刀树毒,我解不了!既然你们不信,你们这些官爷可以找太医去给吴应熊诊治,为什么抓我的儿子和妻子?”
“太医的医术那比得上周郎中啊?”孔四贞拿开犟驴子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吃吃笑道:“当年太皇太后老祖宗召周郎中进宫侍侯,周郎中就是用装病的手段骗过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和周郎中比起来,太医院的太医纯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周回春大怒,跺脚吼道:“剪刀树的树汁剧毒无比,见血封喉,天下无药可解!你们不信可以问任何一个郎中,他们如果有一个人能治,我周回春甘愿献上人头!”
“不劳周郎中操心,其他郎中我们已经问了,他们的答复也是这样,剪刀树的毒无药可解。”犟驴子阴着一张丑脸,狞笑道:“不过你周郎中不同,你可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神医,别人解不了的毒,也许你就能解开。”
“过奖了,周回春没那个本事。”周回春愤怒的答道。孔四贞妩媚一笑,娇声道:“周郎中别急,你能不能解剪刀树的毒,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说着,孔四贞从药堂柜台上拿起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些在盘子里——却是一些乳白色的汁液。
“剪刀树树汁!”周回春颤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想验证周郎中究竟能不能解这种毒。”犟驴子抽出腰间钢刀,用刀尖轻轻蘸着剪刀树的树汁,指着一条腿被按在桌子上的周回春儿子狞笑道:“听说周郎中几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条腿还被人给打断了,所以犟驴子想用周郎中儿子的另一条好腿做个小试验。”
“畜生!你们这些畜生!”周回春大吼着扑上去要救儿子,但是立即被犟驴子带来的善扑营武士按住,只能眼睁睁看到犟驴子将沾过毒液的钢刀指到自己独生子唯一那条好腿上。犟驴子狞笑道:“周郎中,一会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给你儿子解毒——反正就在你家药堂了,要配什么药都方便;这二嘛,就是你自己铡断你独生儿子的这条好腿,保住你儿子的小命——我已经很仁慈了,你不管怎么选择,你儿子的命都能保住。”
“畜生——!!!”
“噗”一声轻响,沾过剪刀树树汁的钢刀深深扎进周回春独生子的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