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胖子,你就尽情圈地吧,你圈得越多,汉人就越恨你们旗人!我老爸起兵的时候,天下汉人才不会站在你们一边。”吴远明嘴上把祸国殃民的圈地捧上了天,心里却疯狂嘲笑鳌拜的愚蠢和短视。而鳌拜那知道吴远明话中包含的祸心,更没听过这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经过千锤百炼的吹捧,被吴远明这么一捧,鳌拜虽然还没有达到飘飘欲仙的地步,却也觉得自己为八旗确实是劳苦功高,只可惜世上象吴应熊这样明事理的知音实在太少,导致自己被天下人误解,更招来伍次友、苏克萨哈之流的污蔑中伤,真是冤枉之至。

“贤侄,你要是再吹捧的话,老夫就要脸红了。”鳌拜微笑着打断了吴远明滔滔不绝的马屁,正色道:“贤侄,那个伍次友并不只是恶语攻击老夫那么简单,据老夫所知,那伍次友乃是康小三对付老夫的策划总军师,康小三的种种行动,全是那伍次友在幕后指点,为康小三出谋划策。”

“奇怪?难道是鳌老头的情报有误?康熙那小鬼擒拿鳌拜不是自己拿的主意并敲定行动吗?伍次友不过是给康熙小鬼教书的一个正版臭老九,关他伍次友屁事?”吴远明心中疑惑无比,但吴远明还是清楚记得这伍次友现在是藏在大学士索额图家里,便很爽快的答应道:“世伯放心,小侄那怕翻遍北京城,也要把那伍次友揪出来,交于世伯治罪。”

“如此便有劳世侄了。”鳌拜看似无心的随口感谢道:“当然,老夫也不会让贤侄白白辛苦,那伍次友与一名叫苏麻喇姑的旗人女子交好,那苏麻喇姑长得可不比魏东亭的未婚妻差,事成之后,那苏麻喇姑就是贤侄你的。”

“免了,我对那个苏麻喇姑不感兴趣。”吴远明苦着脸在心中回答道。但不等吴远明拒绝,班布尔善已经走进书房,向鳌拜拱手道:“相爷,你的卫队三百二十人已经全部召集到西院,还有那个史鉴梅,也瞒着夫人把她绑到了西院,下一步如何处置,请相爷示下。”

鳌拜冲吴远明微笑道:“贤侄,能不能把老夫卫队中那个叛徒揪出来,还一就是把康小三那些走狗引来送死,就看你的了。”说到这,鳌拜老脸微红的对吴远明说道:“贤侄,你对史鉴梅用那些手段,还是从明天开始的好。今天晚上,先让老夫夜审史鉴梅一次。”

“老色狼,想要史鉴梅的第一次就明说。”吴远明心中暗骂一句,嘴上在毕恭毕敬的答道:“伯父放心,小侄明白。”

“吴世子请随我来。”与吴远明并肩走出去的时候,班布尔善一双三角眼中精光闪闪,眼角不时瞟向吴远明,目光颇是复杂,既象是妒忌吴远明刚投靠鳌拜即受重用,又象是对吴远明甚为提防。吴远明知道他是害怕自己掌握他的那些肮脏勾当,但吴远明现在不想太过锋芒毕露,也不急于与他辩白心迹,只是昂首走路,自信满满。

到得鳌府西院,院中已经是人头熙熙,三百二十名虎背熊腰的鳌拜亲兵齐集院中,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闲聊,话题自然是奇怪鳌拜为什么把亲兵全叫到这里,更多的亲兵则是将贪婪的目光汇聚向被绑在树上的史鉴梅,品头论足间不时爆出阵阵轰笑。而史鉴梅则俏脸灰白,全身颤抖,恐惧的看着这一大群色迷迷的鳌拜亲兵,似乎已经猜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凄惨命运。

“全部站好,平西王世子来了。”班布尔善大喝一声,催促众鳌拜亲兵站队。待队伍站齐以后,班布尔善将吴远明领到队伍最前面,指着吴远明说道:“听好了,这位便是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吴世子,也是咱们鳌相爷的世侄,大家都认识认识世子,今后在街上撞见了,规矩点,恭敬点,明白了吗?”

“明白!”鳌拜虽然为人残暴好色,领兵打仗却是能与吴三桂相提并论的人物,三百二十名亲兵的回答竟然异口同声,丝毫没有半点参差。班布尔善又说道:“今儿把大家叫齐到这个院子里,是因为相爷查到,你们中间出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内奸,妄图暗害鳌相爷的叛徒。”

“叛徒?内奸?”尽管鳌拜的亲兵们都很惊讶,但还是丝毫未乱,仅是在队伍中发出少许的惊呼声。班布尔善摆手道:“你们不用慌,也不用怕鳌相爷会冤枉好人,鳌相爷明察秋毫,是不会随便冤枉任何一名忠心耿耿的属下。今天鳌相爷把吴世子请到这里,就是要请吴世子施展妙计,揪出真正的叛徒而不冤枉任何好人。”

“施展什么妙计?”鳌拜的亲兵们都在心里生起一个疑问。这时候,吴远明站出来,指着被绑在数上衣衩紊乱却仍然妩媚无比的史鉴梅说道:“各位鳌相爷府上的弟兄,请看这个原是相爷后府的丫鬟素秋,其实她的真名叫史鉴梅,是奸人派到相爷府中充当卧底的角色,你们中间那个吃里爬外的叛徒,就是她的同党。”

鳌府亲兵鸦雀无声,不少有着丰富经验的亲兵已经猜到吴远明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更是屏息静气的盯着吴远明,期盼吴远明的下一步行动。吴远明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踮到史鉴梅身边,大手先轻佻的摸摸史鉴梅那张又嫩又滑的漂亮脸蛋,收回手放到鼻下一闻,鳌拜亲兵队伍中立即爆发出一阵淫笑声,“好香啊!”史鉴梅则又羞又气,破口大骂道:“小汉奸,狗贼,你不得好死!”

“鉴梅姑娘,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吴远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果你交代出你的同党是谁,本世子用项上人头担保你的平安,而且包管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