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你又在乱转眼珠,是不是在想朕跟吃了蜜似的?”邵九的念头刚刚兴起,宋神宗却突然抬起头来,打量着他,问询一句。
“官家,小的胡思乱想,您莫要放在心上。”邵九知晓宋神宗心情极度之好,不会怪罪他,小心认错。
“你想得没错,朕是跟吃了蜜似的。”宋神宗把手中的奏章一晃,就要说,却是眉头一轩道:“还有一个跟朕一样吃了蜜的人来了!”
“谁呀?”邵九微觉奇怪。
“除了介甫,还能有谁呢?”宋神宗笑呵呵的打量着门口。
“没人呀!”邵九一望,连王安石的影子都没有,哪来的王安石。
“官家,您是如何知晓臣来了?”他的话刚落音,王安石的声音就传了来,人已经飘到门口了。
“朕闻的,闻的!”宋神宗右手朝王安石一指点,站起身来,轻快的踱起了步:“介甫一身的喜悦之气,人未到,喜气先到,朕能不知晓么?”
“呵呵!”这说法有些好笑,王安石和邵九都笑了起来。
“介甫,自从朕清理了朝堂之后,这新法的推行是越来越顺利。”宋神宗欢快的踱着,乐呵呵的道:“这一段时间,又有三百多万两银子入库,真是好消息!”
说到这里,脸一沉,恨恨的道:“可怜大宋,这么多的贪官,贪没了这么多的银两。若不是朕清理了朝堂,整治他们,哪里会知晓,大宋之贪腐已经到了如此让人震惊的地步!”
“是呀!”王安石脸上的喜悦刹那不存,抚着胸口道:“这还只是汴京附近。汴京,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臣要派人去全国各地清理,还会有更多的银子给清理出来。官家,光是汴京清理出来的银子就足以支撑好几个涿州大战呀!”
“涿州大战,花费不少,可是,与贪官们贪没的银子没法比,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宋神宗叹息一声,转移话题道:“清理贪官这事,得一步一步的来,急不得。我们还是说说河西战事吧。”
“呵呵!”说到此处,宋神宗发出一阵畅笑声,这才接着往下说:“吴骥的谋划总是那般了得,大手笔呀!大手笔呀!朕原以为能一战而定西夏,能让河西稳定就不错了。没想到,吴骥却是要一战而定两国!此战之后,河西、吐蕃之地将再无战事!”
“李秉常和董毡中了吴骥之计,不遗余力的调集兵力,黄口小儿,垂垂老者都上了战场,此战过后,要这两地生乱都不行!”王安石佩服无已,大是赞赏。
“那个种建中,挺有意思的,一副马踏董毡图,就让董毡大怒,狠狠的调集大军,正中朕之下怀!”宋神宗大笑起来,眉头一掀道:“河西之战虽然还未最后打响,可是,大局已定,西夏和吐蕃翻不起风浪了!朕眼下关心的是西域。介甫,你对西域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