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风流皇帝,喜好声色犬马,尤其是在艺术上成就非常之高。而蔡京在艺术上的造诣非常高,深得宋徽宗的赏识,渐渐的,蔡京也就变了。
“吴兄弟,你饿了几天,还是先吃点,你一边吃,我们一边商议这出兵之事。”王韶一招手,一个兵士进来,手里端着不少食物,放在吴骥面前,退了出去。
吴骥着实饿得狠了,一见食物就象馋猫遇到咸鱼似的,恨不得全吞下去。慌得王韶忙拦着,提醒道:“吴兄弟,慢点,莫要太急了。”
听了这话,吴骥真想骂他几句,可是,深知他说得有理,只得强忍着冲动,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而眼睛却是死盯着食物。自从涿州开战以为,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吃上美味的食物了,这食物一入嘴里,那感觉比山珍海味还要香,馋得吴骥口水直流,眼睛再也移不开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吴兄弟,耶律洪基逃脱,你对此事有何见解?”王韶把吴骥那副样儿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来,他万万想不到,一向稳重的吴骥,竟然有如此被食物引诱的一面。仔细想想,换作任何人,都会如此,只是要个人,都会馋得流口水。
他这是为了转移吴骥的注意力。果然,吴骥不得不强抑心神,眉头一挑,把他的见解说了。王韶听得很仔细,不住点头,道:“吴兄弟见识明断,很有远见,这一仗刚刚打完,你就在谋划下一场大战了,了得了得!”
吴骥这种远见,任谁都会赞赏不已。眼下刚刚打败辽国,燕云之地还没有收复,吴骥就在谋划下一场大战了,而且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契丹问题,这着实了得,让人赞赏。
“吴兄弟所言极是有理。”王韶接着,道:“当初,我乍一听耶律洪基逃走了,气得是暴跳如雷,把兄弟好好数落了一通,若你当时在我身边的话,我一定会掐你脖子。耶律洪基,辽狗的皇帝,他走脱了,后患无穷呀。过了一阵子,我再细细思量起来,觉得耶律洪基走脱未必是坏事,给了我们彻底解决契丹问题的机会!”
吴骥不住点头,道:“若耶律洪基不走脱的话,契丹各部无人约束,分散在大漠中与大宋为敌,大宋要剿灭很是困难。想想匈奴,当年为汉武帝击破,改变策略,不再与汉朝正面作战,而是滋扰汉朝,使得汉朝很是麻烦。直到汉武帝驾崩数十年后,匈奴这才前来归降。即使归降了,仍有匈奴不服,不断滋扰,使得汉朝穷于应付。再后来,鲜卑的檀石槐故伎重施,连汉朝的和亲都不拒绝了。前朝的突厥,莫不如是。”
这都是经验之谈,游牧民族最善长的并不是正面作战,而是游击战。说到正面作战,匈奴、鲜卑、突厥都不是华夏的对手,因为他们没有先进的文明,没有发达的科技,装备与战术远远不及华夏。正是因为如此,匈奴、突厥才给汉唐灭掉。
可是,一旦游牧民族进行游击战的话,对华夏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要知道,大漠广阔无垠,正是骑兵纵横驰骋的地方,游牧民族来去自如,打不过华夏,滋扰华夏不是问题。
若是耶律洪基给活捉了的话,契丹人无人约束,各自为战,分散在大漠各处,宋朝要剿灭,难度太大了。
耶律洪基走脱,他一定不会甘心失败,他会集结残部与宋朝作战,这就给了宋朝良机。若是谋划得当,一战把契丹的残余力量全歼了,就不会再有滋扰之事发生,从根本上解决了契丹问题。
“是啊!是啊!”王韶拍拍额头,笑道:“当初,我们一心想着活捉耶律洪基,差点犯下大错。活捉耶律洪基固然让人痛快,让此战完美,却是埋下如此大患,会死很多人,会让大宋数十年不得安宁,痛快是痛快了,就是不划算。幸好,耶律洪基走脱了,给了我们彻底解决契丹问题的良机!”
耶律洪基是辽国皇帝,活捉他是每一个人的心愿。在当时,吴骥他们是恨不得立时抓住他,到眼下,再细细思量起来,此事在当时有欠思量。所幸耶律洪基逃掉了,这是好事。
“问题是,我们何时对契丹人进行最后一击?”王韶打量着吴骥,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这事不确定下来,一切都是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