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行进中的辽军开始变阵,由行进阵型变成战斗队形,横成行,竖成列,杀气腾腾,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让人心悸。
“隆隆!”辽军推进的声音更富有节奏感,更有威势了。
吴骥骑在马上,在宋军阵前,打量着前方,只见一朵乌云垂地,正快速向南飘来,大声道:“辽狗来了!”
果然,只一会儿功夫,一条优美流畅的水线出现在视野里。再过一会儿,只见旗帜飘扬,人头攒动,战马疾驰,辽军好象潮水一样涌来。
“好!”吴骥尽管痛恨辽国,可是,见识了辽军的军阵,也是忍不住赞声好:“耶律昭不愧是良将,阵势严整厚重,难以撼动。”
“我们虽然痛恨辽狗,可是,也不能抹煞辽狗的长处,这个耶律昭的确有几手。”周威打量着辽军,不住点头:“可是,他遇到我的是我们,是新军!要是在以前,我们遇到这样的辽军是败多胜少,如今嘛,嘿嘿,就算辽狗变成山,我们也要劈开。”
他说得没错,这样精锐的辽军,要是往昔遇到,宋军只有跑路的份,有多远跑多远。如今,新军脱胎换骨了,战力强悍,不管涿州军如何了得,对宋军构不成威胁。
“虽然了得,比起皮室军却是差得远了。”吴骥不住打量辽军阵势,得出了结论。
涿州辽军的确了得,但是,吴骥却是见识过皮室军的,二者比起来,差距很大。皮室军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军队,是千挑选万出来的,整个辽军也不过数万人。涿州军能有这样的精锐,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这是一块好磨刀石,我们不能错过了,一定要好好磨磨兄弟们。”周威想得就更远了。
自从进入辽境以来,宋军有胜有败。不过,在经过短时间的不适应与败仗之后,宋军的表现越来越好了。但是,这仍是不够,还没有经历过恶战。眼下的涿州辽军,就是最好的磨刀石,经过涿州辽军的磨砺,相信宋军会更加了得。
就在吴骥他们打量辽军之际,耶律昭也在打量宋军。他一双眼睛精光暴射,不住在宋军阵中扫来扫去,他越是看,越是惊讶,脸色有由不屑到重视,再到一脸的凝重:“怪不得南人敢在这里列阵等我们,原来宋军如此了得。”
他是大行家,一眼便看出,这支宋军与他熟知的宋军截然不同,阵势厚重谨严,具有不可撼动之势。更重要的是,他看到宋军的眼神与往昔大不相同,个个眼中闪着炽烈的光芒,打量着辽军就象猎人在打量猎物似的,没有一点惊惧之色。
要是在以往,宋军一见到辽军,就是惊惧不已,说不定早就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哪会象眼下这般,以猎人的眼光来打量辽军。
以猎人的眼光打量对手那是辽军的专利,在辽军眼里,宋军就是他们的猎物。如今,这种情形颠倒过来了,耶律昭着实震惊。
“还有,他们杀气腾腾!”耶律昭越来越是震惊。这种杀气,只有在战场上才能磨练出来,不是在校场能训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