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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杀!”

蹄声骤然响起,疾驰而去,手弩不断发威,一枝枝弩矢在空中飞过,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韩方望着正在刻若训练的保定军,眼睛一眨不眨,很是欢喜,冲吴骥笑道:“吴都指挥,以前,我听说归信军很了得,战力惊人,压着皮室军打,劫过岁币,纵横辽境两千里,我虽然惊讶,却也认为有些夸大。今日方才知晓,归信军的战力远远不止这点。”

右手朝正在训练的保定军一指,欢笑道:“呵呵!你瞧瞧,这些兔崽子,如今大变样儿了,比起以前壮实多了,个个好象一头熊。这打熬力气的办法,还真没说的。以前,我训练他们,他们个个叫苦连天,恨不得永远不训练。如今,他们却是恨不得天天训练。”

“其实,这也没甚么,只要让他们有盼头,有希望,他们就会刻苦训练的。”吴骥扫了一眼正挥汗如雨的保定军。

“哈哈!”韩方发出一阵欢笑声,道:“以前,就是我磨破了嘴皮,他们也是不想动。如今,与归信军在一起,个个勤奋了,能吃苦了。他们一天不说十次归信军,天不会黑。吴都指挥,你猜他们提到归信军时,说得最多的是甚么?”

“这个我知晓。他们一个劲的说,瞧人家归信军,个个富得流油,成了土财主。象李明初这些人,再打上几仗,祖辈三代衣食无忧了。”吴骥有些好笑。

“着啊!”韩方抚着额头,道:“杀敌是每一个兵士必须做的事情。可是,若是没有收获,却也没人愿意干。归信军的战绩在前,有盼头,有希望,要他们不艳慕都不行。”

这是一个大实话,若是没有盼头,没有希望,谁愿意去干?宋军就是没有盼头,没有希望,要想他们不士气低落都不行。宋朝重文轻武,兵士的社会地位低下,被人骂为贼配军。再者,尽管军饷很丰厚,由于贪污横行,克扣军饷成风,谁愿意卖命?更别说,抢功冒功之事层出不穷,若是立下大功,不仅得不到赏识,说不定反而会给上级暗算了,谁愿杀敌?

有了这些因素,要宋军打胜仗,着实很困难。

如今却不同了,有了归信军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要这些挑选出来的宋军不努力都不行。尤其是他们知道归信军个个分了不少战利品,成了土财主,那更是艳慕无已。

“可笑这些兔崽子们,归信军来的时候,他们多方刁难,没少打架。”韩方有些好笑。

归信军奉命前来训练这些宋军,他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眼高于低,不把归信军放在眼里,出言挑衅者有之,打架者有之,那阵子,一天不打几架天不会黑。说起打架,归信军可不输于人,先打服了再说。

一阵架打下来,这些宋军意识到归信军的可怕,不服也得服了。

“李明初可是把你那个营指挥使打惨了,如今,他不仅不计较,还整天李兄长李兄短的叫得好不亲热。”吴骥一碰韩方,指着那个营指挥使调侃起来。这个营指挥使正站在李明初身边,小声说笑,两人勾肩搭背,好得象穿一条裤子。

“哪有那回事?没有的事,你莫要胡说!”韩方的脸就拉下来了。那次打架,他和吴骥打赌,要不是吴骥饶他一次,他就得学狗叫,一提起这事,他就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