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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堂生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他冲黄来福拱了拱手,道:“方才是下官失礼……”

他猛地看向黄来福,眼睛雪亮,气势汹汹,大声喝道:“不过敢问军门,你说下官不懂官场礼节,但方才军门对巡抚大人的言行举止,可否也是官场失仪?”

黄来福淡淡道:“敢问这位刘大人,巡抚是几品,我黄来福又是几品啊?”

刘堂生嘿嘿冷笑道:“都是从二品的官衔,只不过军门见了巡抚大人,是否应该叩头行礼……”

黄来福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从二品要对从二品叩头?我大明何时有这样的礼节律法。你是不是脑子进水,还是头壳被门板夹过了,以至于说话都含糊不清,语无伦次?”

刘堂生张口结舌,指着黄来福只是全身颤抖,半响,他才挤出一句话:“你,你,……匹夫,真是匹夫!”

黄来福哼了一声,斜眼瞧着她:“看你那萎谢的样子,我都不屑于理你!”

刘堂生大人全身发抖,指着黄来福,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文保大人一直在旁边皱着眉,沉着脸,此时他冷冷道:“好了,衙门重地,如此喧哗,成何体统!大家身为同僚,正应该相互扶持,岂可如此相争,伤了彼此和气?”

黄来福舒服地靠回椅子上,微笑道:“还是张大人明白事理!”

张文保大人神情复杂地看了黄来福一眼,点了点头,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了。刘堂生也坐回位子上,抱着茶盏,恨恨地扭头不看黄来福。

黄来福转向杨巡抚时,他己是满面笑容。他摇头叹道:“现在的官吏啊,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一点尊卑体统也不知道。”

满对黄来福的灿烂笑容,杨巡抚欲哭无泪,他勉强笑道:“黄军门大人大量,何必跟手下们一般见识!”

他不等黄来福说话,快速地道:“军门和监军大人舟车劳顿,远来辛苦了,老夫己令手下在鼓楼备下晚宴,为军门及马公公接风洗尘,介时还请光临,喝一杯水酒。”

黄来福笑道:“那是一定要叨唠的!”

他看了看堂外的天色,太阳正在中午,他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巡抚大人,各位同僚,我们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