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大军抵达平夏城,刘安吩咐扎下大营,他便带了几位将领一起去查看平夏城。在一个不大的山坡上,几位将领拿出千里镜朝平夏城望去,一番观察后,安永国喜道:“将军,平夏城没有太多西夏军!”
刘安放下千里镜,舒了口气,运气啊,“走,回去准备,两日内攻下这平夏城!”
革瓦娘在城上也用千里镜查看着宋军,心中略略一算,他吸了口气,这何止五万宋军,七八万都有了,心中第一次生出了逃的想法。
两边军士都没什么火器,各自有些手雷,火炮、火枪统统没有,这完全是冷兵器的对决,人多占得优势很大。双方将领都知道这个道理,一边在拼命准备守城的礌石滚木、弓箭,另一边在伐树打造攻城云梯、投石车。
天亮后,双方都准备妥当,刘安知道强攻没有什么花哨,他手下兵马众多,一声令下,平夏城四门各有一万军士呐喊着开始进攻。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宋军,革瓦娘一阵头皮发麻,他在四方仅有四千兵马,留了三千做预备,没想到宋军一来就是强攻,而且四方不分主次,明显的以多欺少。
嗖!嗖!城上城下弓箭乱飞,宋军的投石车也开始发炮,不是的有大石击中城墙,打得烟尘四起,无数的宋军军士抬着云梯越过护城河来到城下,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奋勇攀爬,西夏军士则将礌石、滚木从上方砸下,宋军不时的军士被砸中,如雨点般落下。宋军弓箭手见城上手忙脚乱,一时无法对他们进行压制,纷纷朝前,在百步之内张弓射箭,这个距离的命中率大幅提高,一些只注意城下攀爬宋军的西夏军士纷纷中箭倒地,这样攀爬的宋军有了机会,不时的有军士成功登城,逼得革瓦娘用上了后备兵马和大量手雷,才算是抵挡住宋军的进攻。
“刘将军,要不再攻一次?”邹胜一头汗水问道。
刘安眯着眼看了会平夏城,“先收兵,明日再攻。”
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宋军,革瓦娘一屁股瘫坐在城墙上,任凭血污从头盔上流下,好几次他都以为守不住了,完全是靠军士不要命的打法才勉强支撑住。
“将军,咱们的手雷剩下不多了,怎么办?”副将来到他边上问道。
革瓦娘苦笑,还能怎么办,要么降,要么死,就两条路,逃是不可能的,七万宋军已经将平夏城围得水泄不通。
第二天,刘安稍稍改变了些战术,他先让投石车密集攻击,并在其中掺杂了一些手雷,打得城墙碎石乱飞,烟尘四起,连续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再次发起进攻,军中的弓箭手几乎全部派了出去,给登城军士提供掩护,密集的箭雨让西夏兵抬不起头来,很快,四面都打开了缺口,姚平仲手持长枪登上东城,一眼便瞅见一名西夏将领在组织人手拼命想将登城的宋军赶下去,他大喝一声,提枪刺翻一名西夏军士,朝那名将领冲去。
两人刀来枪往,姚平仲侧身躲过那将领奋力一劈,见他下盘有些飘,毫不犹豫的伸脚兜心窝踹去,那将领向后急退,但还是被姚平仲踹中下腹,力道虽说已消减了不少,可推力还是让那将领立足不稳,腾腾又后退几步,摔坐在地上,姚平仲手中长枪一抖,如闪电般刺出,那将领坐在地上,已无法闪避,只得出刀格挡,枪尖重重刺在刀身上,闪出几个小火花,那将领只觉得手中巨震,单手握不住刀,脱手掉到一边,姚平仲收枪再刺,寒光一闪,刺入那将领咽喉。
边上的西夏军士见那将领倒地身亡,略作迟疑,便丢下手中兵器,跪在地上口称投降,姚平仲愣了下,指着地上的尸首,“此人是谁?”
“副都统领革瓦娘,是这城的主将。”一名西夏军士诺诺道。
姚平仲大喜,抽刀将这革瓦娘人头割下,用枪尖挑了,大吼道:“革瓦娘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