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爷,某很不明白,若要放弃秦州,官家又急令郡王爷来增援,若要死守,为何这两月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胜的问题,赵孝奕也无法回答,进入秦州前,他只知道王麟挂了征辽兵马大元帅,至于整个战略他并不清楚,这事他和王胜、张整都说过,二人也是不明白官家和王麟的意图。“大名府有三十万辽军,三郎要先解决这个难题才行。”
王胜摇摇头,“那虎翼军呢?不论北上切断大名府辽军退路,还是西进秦凤路,辽国、西夏都讨不到好。”
“虎翼军也只能改变局部,咱们不清楚辽国、西夏到底出动了多少兵马,三郎若不先稳住北方,朝廷根本抽调不出兵马来增援秦州。”
张整只是静静的听着,这种类似的对话已经听到好多次,王麟他没有任何印象,骁猛军的整编也是兵部和参谋司一手主导的,和王麟没关系。只是听多了,也有些想法,“辽国远比西夏强,朝中为何不先退西夏,再退辽国,是不是驸马有什么想法?”
“不管什么想法,要打辽国的主意就没那么简单,没个一两年根本做不到!那厮是不是昏了头?秦州能守多久他不知道?”王胜很不客气说道。
围着地图、沙盘无论怎么看,三人都想不出王麟能玩出什么花招,不过有一点是共识,秦州牢牢牵扯住了李察哥在秦凤路的二十万大军,也许王麟要的就是这个。张整对这个判断感到胆寒,王麟可是将自己大哥做了筹码,哦,还有郡王爷。
李察哥在等火炮的同时依然围攻着秦州,中央禁军和骁猛军已经不到二万五千人,火药只能算着用,粮食一日只有一餐,马早就杀了。三人都知道熬不了多久,事情看开了,反而人会放松,王胜拿着地图在那瞎折腾,赵孝奕笑道:“大郎要是能把这西夏军看败了,我陪大郎看三天三夜。”
“郡王爷,你说那厮是不是想用虎翼军突袭兴庆府?这才让某死守着秦州?”
赵孝奕探过头来一看,地图上已经被王胜画了好多线条,随便扫了一眼道:“那是做梦,辽国在边上虎视眈眈,随时可进击汴京,西京道还有几十万大军守着,从那突袭兴庆府?从横山飞过去?”
“要是某,就拼命攻打析津府,将西京道的辽军调过去,然后让虎翼军从西京道突入西夏,这边让永兴军路全力攻打横山,调动西夏,等虎翼军拿下兴庆府,大局可定!”
张整听了笑笑,想法好,不可行,别说眼下大宋兵马不足,就算有这么多兵马,也无法协调,永兴军路就是例子,秦州被围了这么久,人家愣是一兵一卒未派,要他们攻打横山,难了。
“大郎,该你寻城了,今日我歇歇。”赵孝奕懒得听他的胡话,喝了口水径自去了。
王胜穿戴好盔甲,又看了眼地图,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门。下午赵孝奕还在熟睡,张整急忙将他叫醒,王胜出事了!
等火急火燎的赵孝奕来到边上房屋,王胜已经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一名副将说道:“郡王爷,王将军今日在城墙上中了西夏的火炮,将他从城墙上打了下来,幸好那火炮只是击中了王将军的左手。”
赵孝奕冷汗直冒,只要偏一点,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王胜的尸首,“眼下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