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仁多将军早有此想法,为何不与陶节夫联系呢?”
“他?我怕被他卖了,为一己私利就来与我商议相互不动,这种人岂可托付?不过我倒是要感谢他,否则我还真不好按兵不动,左厢军可并不都听我的,他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能说服李乾顺。”
“你信得过我?”
仁多保忠没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良都府已有六年了吧……,我若没看错,你身后的护卫是契丹人吧?”
王麟点点头,“他叫萧真,是我的兄弟。”
“汉人曾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也是西夏一直要与大宋连年征战的一个原因,不过在你身上,我看到一种可能,也许这就是党项人的出路。”
两人良久都不说话,只是喝茶,眼见天色渐晚,仁多保忠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废话说了那么多,该所正事了,左厢军我能控制的最多一万人,是不是有些失望?”
“人多就能成事么?”王麟淡淡道。
仁多保忠笑了笑,“你确实与别人不一样!我的计划是你全力进攻横山,让我有机会将宥州、洪州的兵马调开,让我的人接管,然后你派一员大将,从洪州突入,一举拿下宥州!”
“好,我等将军的消息。”
仁多保忠愣了愣,“就这样?”
“就这样。”
“你不说点什么?”
王麟想了想道:“从进攻横山到突入洪州需要些时日,仁多将军可将家人尽快带来宥州。”
仁多保忠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王麟会和他说这个,一时间眼睛有些湿润。一句话不说,掉头就走。
王麟一直等看不到他的背影,才收拾东西和萧真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