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前后经过的萧敌里面如死灰,一直求赵不去给他个痛快,赵不去很是惊讶,这等有骨气为何不敢白天决战?盘问后才知道萧敌里这个倒霉鬼两次在信安军手里吃了大亏,就算回到辽国也是死路一条。
攻下固安后,种溪、种浩就开始谋划着下面该打那,可赵赵不去商议,赵不去就拉着他二人喝酒,说不急。这一盘桓,就是几日。
“你二人找我不就是想商议下一步打那,我问你们,是直接进军析津府还是在折腾下,要是打,打那最好?”
种溪愣了愣,“郡王爷知道?”
赵不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此我才在这固安耽搁,想看看辽国到底怎么办。”
种浩算是明白了,“郡王爷的意思是敌不动,我不动?”
“对,固安虽小,可它在辽军南下的要道上,虽说可以绕过去,但喉咙里有根刺总是不舒服的,武清有六万辽军,涿州怕也有这么多,安次不太清楚,霸州一带会更多,咱们打下固安也有几日了,可斥候为何没发现这四个方向的动静?”
赵不去这一说种溪、种浩也觉得奇怪,固安那么多辽兵被打散,消息不可能传不出去,从固安这几日就没契丹人经过便可得知辽国清楚固安在大宋手里。
种浩看了会地图,“某猜测辽国是这么想的,要想打,只能从四个方向同时进兵,可这一来,又是当年的情形,信安军放弃固安,这就很难办了。”
“对,那辽国一定是在等,等我们进攻,不管我们攻哪个地方,都要时间,这样就可以拖住我们,然后再围攻!”赵不去说道。
“那这不就成了僵局了?”种浩蹙眉道。
赵不去笑了笑:“僵局就僵局,反正难受的不是我们,等三郎大军北上,咱们就突然往西,和三郎一起围攻涿州!”
这到也是个办法,种溪想了想道:“干耗着也不是事,要不这样,咱们派些兵马,在四周游荡,遇到辽国运送物资的兵马就截下,一来咱们也有补充,二来看辽国如何绕过固安!”
“你这是下流战法!不过我喜欢。”赵不去哈哈大笑。
要说眼下的北方局势还真的怪异,辽军如同一把长剑插入大宋腹地,剑尖便是大名府,剑格是霸州、雄州,剑柄由涿州、武清、安次和析津府组成,固安就像剑柄上镶嵌的宝石,只是这宝石却不是辽国的。大宋则围在这柄长剑四周,如同剑鞘一般,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尤其是远在辽国腹地的赵不去,居然能安安稳稳的待着,辽国不是不想将他一举歼灭,而是暂时不敢打破这种平衡,除非有外力介入,这便是双方的兵马调动。本来辽国计划从北方调动一两只兵马,只要到达析津府,就可一举解决赵不去,偏偏良都军的突然出现让辽国乱了阵脚,这结果便是后发的王麟反而先到了。
十一月底,王麟率虎翼军抵达真定府,雄威军都指挥使、真定府马步军都总管贾岩、知真定府杜常和成德军都指挥使、知定州杨应询三人率大小官员出城迎接他,阵势有些大,弄得王麟还有些不习惯,杨应询是老相识,贾岩和杜常则是初次见面,几人寒暄了几句,杨应询道:“正甫,是到你的衙门还是民瞻的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