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七日,史称“二安之乱”,一早,安惇就赶赴天武军,和天武军都指挥使邓文秘密商议后,他与邓文率领东郊大营一万五千天武军火速入城,都虞候刘焕则带着他的书信赶往南郊大营,剩下的一万五千天武军仅有不到六千人是他们的人,刘焕要突然发难,解决不听话的那九千人武装,然后率领这六千人将禁军大营中的火炮拆卸了运入汴京城,以防皇城那边不顺利,需要重型火炮进攻。
一切安排都显得毫无破绽,安惇从萧玉儿的态度上就能感受得到,天武军来到曹门时,守城警卫不敢擅自做主,急忙飞报萧玉儿,天武军突然入城让萧玉儿吓了一跳,匆匆赶到曹门,安惇和她客套了几句,便出示了赵佶的圣旨,若是只是安惇在,萧玉儿可能还要想想,有了圣旨,她便不再怀疑,吩咐警卫打开曹门,让天武军入城。
此时安惇是最紧张的,天武军能否入城是整个计划中承前启后的重要环节,眼见萧玉儿打开城门,安惇松了口气,笑着说等事情一了,要请萧玉儿吃饭。
萧玉儿站在城墙上,随口说着安大人客气,眼中看着城外开始准备入城的天武军,等无意中看到天武军在城外列队的中型火炮时,心中突然一震,这天武军为何要携带火炮入城?
望着城下的天武军,萧玉儿不由得沉思起来,这段时间她与陈述的沟通确实给了她不少帮助,尤其是这朝中扑朔迷离的争斗,尤其是陈述对天武军放弃大名府来拱卫汴京一直不解,他很隐晦的和萧玉儿提到他对天武军的不信任。萧玉儿突然发现,若是天武军造反……,她根本没法抵挡!
“萧警卫使……”
萧玉儿身子顿了顿,“啊,安尚书,我失神了。”
“萧警卫使是不是不舒服?”安惇关切问道。
“啊,不是。”萧玉儿快速的思索着,“安尚书,我是在想既然这天武军入城,曹门城防便交由天武军如何?我也好加强城里的巡防,不瞒安尚书,警卫要兼顾城防和城中治安,真是有些吃不消,安尚书也知道,这汴京城中得罪不起的人大有人在。”
安惇心中暗喜,若是接下曹门城防,他便可将东郊大营的火炮迅速拆卸下来送到城里,也不用等南郊大营的天武军。毕竟重型火炮进城很容易引起怀疑,他这才谋划着等天武军在城中发难,拿下四门后,再由南郊大营将火炮运入城中。
“呵呵,老夫省的,萧警卫使尽管放心!对了,老夫府邸还要萧指挥使多担待。”安惇油滑的应对着。
“如此,那我先告辞,这曹门警卫我也一同带走,安尚书,你可真帮了大忙了,回头我请安尚书吃饭!”萧玉儿不露声色笑道。
告别安惇,萧玉儿带着一千多警卫朝城中走去,刚转过一个街角,就听有人大喊:“萧玉儿!”
大街上直呼萧玉儿大名的人不多,萧玉儿急忙停下,就见陈述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我找你好一会了!”
萧玉儿轻轻拉了他一下,“小声些!别让安惇的人发觉。”
二人来到墙角,陈述急切道:“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萧玉儿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