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在他府里实在等得烦了,起身便走,刚到门口,就遇到他一身酒气的进来,“王麟,你太不像话了!”
王麟心情有些不好,眼睛一翻,“大人不是让下官酒醒后在去的嘛,大人难道没看见,下官时至今日,酒尚未醒!”说罢,也不理他,自顾自去了。
陆蕴一时气结,“这哪是我大宋官员,纯粹是无赖!”
“这位大人,莫怪三郎,他刚从曾相公陵墓回来,心情不太好。”李勇抱拳道。
陆蕴一愣,“原来是这样,罢了,让他再歇息几日吧。”
第二天,陆蕴正在处理文书,王麟来了,进门边躬身行礼,“陆大人,下官昨日失礼了,请大人责罚。”
“责罚什么,我打听过了,你回到汴京便去了章相公陵墓,还去了苏涛府邸,是拜祭苏公吧?前几日还去了韩相公陵墓,都说你有情有义,一点不假。”
“大人过奖了,下官乃是小辈,应该的。”
“你也别客套了,大小也是驸马都尉,还是前大将军,职位可比我高。”
“国子监里只有太学正,礼不可废。”王麟正色道。
“好好,说得好,只是我要提醒你,这监生们可不是好惹的,我有些替你担心。”陆蕴笑道。
王麟虽说有些心惊肉跳,可他还想不出会有什么麻烦,再他的记忆中,学生都是怕老师的,难不成宋朝的大学你监生会造老师的反?
陆蕴也没安排他什么具体事,就是每日巡查,约束住国子监里的监生,和现代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什么的差不多,王麟一开始觉得简单,可一天下来就冒汗了,多数监生见到他只是行礼,眼神中有些敬畏的目光,毕竟他名声太大,可有些监生就不拿他当回事了,呆郎君的名头也不小,见他巡视,有些瞧不起他出身的豪门弟子便拿着诗书经义向他请教,王麟这才知道太学正还有解惑的职责,怪不得一个教书的都是大宋正规官员,这可是和科举挂着钩的!
明知监生故意刁难,王麟还没辙,谁让他什么都不懂呢?诗书还勉强说上一两句,经义就要命了,听都听不懂,如何解惑?
“大人,不是监生有看法,大人当这太学正不是误人子弟么?”一名监生挖苦道。
“你……你……你当我想当这个太学正?那还不是官家定的么!”王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