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笑道:“还不是你这厮在门外高谈阔论,聚集了这么一大批人,老夫估摸着是有内侍去禀报了官家,官家这才出来看看,见你说的高兴,邹浩几人听得入神,官家才吩咐别打搅你们。驸马,官家对你可真不一般,你前途无量啊。”
“曾相公,我就一个小小的驸马都尉,哪有什么前途,再说我对做官可没兴趣,曾相公,官家若是动了这个念头,曾相公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曾布笑笑不答。片刻,众人都到了拱垂殿,按部就班站好,等着赵佶发话。
“众位卿家,今日还是接着议议驸马王麟所说的特区之事,还是像上次朝会一样,有疑问的就问,驸马王麟回答。”
“王驸马,这特区地点可定了?”曾布问道。
“曾相公,我想在霸州以东,清州以北,靠近运河附近,便于粮食运输。”
“老夫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就定在德州,一来有运河,二来离登州府也近,便于海路运输。”
“我有一个疑问,采购粮食没问题,可粮价如何确定?各道是否一个价?万一地方豪强和大户和朝廷争粮该如何?朝廷拿来款项购粮?”户部尚书王古问道。
“张大人,这事户部一点想法都没有?”王麟反问道。
“这个……想法肯定是有的,不过……”
“别不过了,议事嘛,有办法就先说说,说错了陛下也不会责怪,不怕想错了,就怕没想。”
“好吧,我就说说。”王古道,“粮价我和同仁商议的是不能高,高了朝廷无法承受,地方豪强也会逼租户卖粮,百姓没粮吃会闹事,商议的结果是比往年市价低三成。”
王麟点点头,“不错,和我想的差不多,王大人费心了。”
得到认可,王古偷看了赵佶一眼,见他也是微微点头,顿时来了精神,“各道收成不同,余粮也不同,价格自然有差异,既然低三成,就不如按照各道去年的粮价来定各道的收购价,只是有个问题,我百思都无法解决,各道粮价不同,必然会有不法商贩采购倒卖给朝廷,从中牟利。”
“嗯不错,确实有这个问题,王麟,你可有办法?”赵佶问道。
“陛下,这个简单。”王麟回禀道。